萧珂应了一声便上前扶起他,“舅舅,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十五年了。”李必将陈王上下打量,李淳也赶紧走上前来跪拜,“父亲,不孝儿回来了。”
李必赶紧扶起他,“淳郎,阿爹都变得不认识你了。”
寒暄了几句,众人才在正堂落座。萧珂看向李必,“舅舅有所怀疑,所以一直不在意外头的言论,反而等我上门?”
“这分明是陷害,”李必微微颔首,“这是諴国公府要除掉陈王的羽翼。”
谢盈不动声色的看着李必,这个年近半百的淮南郡公此刻眼中露着睿智。
萧珂轻呵一口气,“我只是在想舅舅为何一直无作为?”
李必随即抬手,“陈王是刺史,常言‘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件事当然要刺史来做,才能彰显刺史才能,笼络人心。”
陈王欲开口又被李必再次打断,“陛下的心思已经在‘盐铁军务’四个字上表露无遗。”
萧珂用直直的目光看向李必,“舅舅看得比我透彻。”
李必还想客套两句,萧珂便还治其身,开口堵他的话,“既如此,我就选今日来断一断这件事吧!”
“什么!”李必惊讶的看着他。
只见他轻轻拍手,之前告状的人一溜烟的跑进来,“刺史要为我们做主啊!”
“会为你们做主的。”李慎替萧珂一言。
谢盈尚坐着,听着萧珂说郡公府的事情,李必神色沉郁,“臣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就请郡公让府中管事的都来这里,让他们认一认。”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郡公府的男丁都见了一边都没有他们所言那个李郎君。告状的人更是凶狠起来,“郡公只手遮天,不是让他走了,就是让他死了!”
城防如此松懈,放走一个人太容易了。
李必咬紧牙,“臣绝对没有坐过这些事情。”
萧珂微微颔首,又看向第三个来告状的人,“这些虽然没有头绪,不过仵作在你女儿的指甲盖里找到了一种水草。”
那人赶紧抬眸眼中带着光,“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水草,郡公府不知道有没有?”萧珂一直保持冷静,又唤了一声仵作。仵作不得不在郡公府内院几处查验。
归来的时候只作摇头。
那人爬起来便拉着仵作的领子,“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放手,放手!”仵作也用袖子扑打他,李慎上前拉开他们,仵作一边喘气一边给他解释,“就是说郡公府没有,你女儿不是在这里死的。”
“我不信!”
萧珂只好侧首看了一眼李必,“不知道府中管理丝绸的可在?”
仵作拿出两片尸体上的衣衫,谢盈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谁家的衣衫,继续坐在一旁品茶,此刻还不到她插话的时候。
郡公府的人又来相看一眼,“郡公府没有这样的布料做衣服。”
“难道刺史来此就是为了告诉对我女儿那样凌虐的人不是郡公府的人吗?”他伏在地上,手在心口砸了几下,可知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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