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门外吹了进来。
大厅里顺着节奏摇摆的人们也停了下来。
正在小舞台上弹着吉他的孙靖雅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又自顾自地继续弹唱了。
“噢……你这就跟我走”,人们停了一下,继续舞动。
这年头的酒吧常客,玩心都不小心,这驻唱歌手多有性格,他们喜欢!
至于外边的进来的几个混混,谁又在乎呢。
“妈的”,领头的黄毛手里拿着跟钢棍,猛地一戳地面,“都他妈给老子停下。”
过了十几秒,孙靖雅拨动吉他的手才停下。
这首歌已经唱完了。
“都听不懂人话吗?”,黄毛旁边一个空着手的黄毛喊道。
“听到了听到了”,李江河站了起来,“你吼辣么大声,有事吗?”
这时候作为老板,他肯定要站出来。
其他的顾客也意识到这大概是来砸场子的,但没人走,甚至没几个害怕。
还是那句话,玩心大,这热闹可不好碰上,回去就是喝酒吹逼的绝佳素材啊。
“当年几个混混来酒吧砸场,那钢棍有大臂那么粗,你猜怎么着?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一想就带感。
“谁裤兜没扎紧,把你露出来了?”,钢管黄毛一抬钢管,恍惚间以为自己是乌鸦哥。
“我是这里的老板,怎么,有事吗?”,李江河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但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真有点畏惧,不是怕打架,是怕万一打出什么事来,家里没钱,至于现在?有被个混混就吓趴下的富二代吗?
“你就是老板?”,领头的钢棍黄毛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江河,“这片街道,你开店就要交保护费,懂吗?”
“呵呵”,李江河耸了耸肩。
这些收保护费的就像晚上飞来飞去的蚊子。
你以为露出大腿给它咬一口就算完事,就能睡个好觉了,其实它咬完了你的大腿,还是会飞到你的头顶嗡嗡嗡。
只要你不起床开灯,置它于死地,他就永远不会如你所愿的那样消失。
所以保护费,那肯定是不能给,再说,法治社会,交税就够了,还交保护费?
没这个道理嘛
“不交?”,钢棍黄毛再次用钢棍重重击打地面。
可以看得出,他的手被震得很疼。
“不是不交”,李江河决定先稳住这几个黄毛:“是现在店里没钱,你等会吧,我打个电话,让人送钱。”
“你别想着报警”,钢棍黄毛还算有点脑子,说道:“我们可不止这些人,你要是报警,你这店就别想要了。”
小鬼难缠,玩阴的确实防不胜防。
这时候柴宜斌和武时清对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
意思是先不管这个事,一方面,他们想看看李江河如何处理,另一方面,李江河看起来还不慌,人家自己能解决,他们没必要上赶子一样找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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