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做什么事都一本正经的人忽然不正经了,傅晏清一下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叶淮止,只能小声控诉道:“你欺负我……”
叶淮止乐了,非常乐意接受这个新的指控,“对,我就是欺负你,你要反抗吗?”
傅晏清:“……”
像是非常喜欢她这时候的表情变化,叶淮止又继续道:“你想怎么反抗呢?说来给我听听,我好提前做一下准备。”
傅晏清:“……我错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傅晏清觉得,要是认错能让她摆脱现在这个奇怪的局面,她什么错都能认。
叶淮止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低下头,靠在她的颈窝处,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是他在她面前常有的笑,温和的,带有一些克制,不会那么张扬。
傅晏清听着他这样笑,就知道他应该是恢复正常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讲道理的叶淮止实在太难对付了,傅晏清想了想,又有一点不好意思。
那样的他,又很可爱……
见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想法,傅晏清怕他又变成之前那副样子,便伸手戳了戳他,“你先起来,我看看你的伤,可能又裂开了。”
叶淮止慢慢止住了笑,从善如流地躺回了原位。
傅晏清怕他着凉,只掀开了一小角的被子,接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他腹部那处又渗出了血色的部位。
果然,刚才那么闹,伤口没事才奇怪。
傅晏清看了一眼伤口,又抬起头,无言地看着叶淮止。
后者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伤口,然后就来拉她的手,“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死不了。”
傅晏清怕他再用力又扯到伤口,便没有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躺了回去,闻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非得等到伤口致命了才担心是吗?”
叶淮止看着他,眼中情绪翻涌,他犹豫片刻,斟酌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傅晏清无言片刻,面无表情地看回去,“不然呢?怕你死了没人怼我?”
叶淮止却忽然把她拉进了怀里,下巴垫在她的头顶,傅晏清感受着他脖颈处的微颤,也听清了他从上而下传进耳朵里的话。
他道:“你会担心我的死活,我也会担心你,所以答应我,不管做什么决定之前,先想想我,不要不在乎自己,你要记住,我比你更在乎你,你若死了,我不会苟活。”
傅晏清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
那天之后,她以为这件事已经成了两人之间避而不谈的事,可是没想到,叶淮止沉淀多日,抓住今天的这个契机,把他心中一切所想全盘托出,让她不得不直视叶淮止这个人的存在,不得不在做某些决断的时候,把他也考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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