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有两人,一攻一守,缠得他难以脱身。
两人使用的武器极为少见,是长约三尺的弯月形短刀。
刺客的手有好几次都从他的脖子处拂过,多半是冲着月华石来的。
梁言右手舞剑,左手朝其中一人拍去。
那人瞥见地上趴着的楚离,弯腰一勾就将楚离拎到了身前。
梁言见楚离被控制,一时分心,另一刺客见状将弯刀一旋,弯月形的刀背就将梁言的长剑勾住,狠狠的往地面压去。
梁言目光冷凝,收回左手攻击力道,将长剑换与左手,轻而易举脱离了弯月刀的控制。
刺客心中发狠,握着刀朝一旁被钳制住的楚离脖间划去,意图借此打乱梁言的行动。
楚离冷汗直冒,惊惧不已,眼看刀刃距离自己还剩一寸,急中生智,死命的踩住身后刺客的脚,奋力仰身朝后倒去。
刀刃最后从脖子前方划过,带来的寒风让人后脊发凉,但他终是松了口气,还好躲开了。
梁言准备趁此机会将与他缠斗的刺客制住,谁知刺客见护送赈灾银两的人纷纷赶来,顿时生了退意,与另一人暗号交流后迅速退去。
等援军到达,场中只剩下躺倒在地一身狼狈的楚离和手握长剑凝视远处的梁言。
“二位大人没事儿吧?”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准备休息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边传来了打斗声?”
“两个刺客而已,已经被我击退了。”
梁言将长剑归入剑鞘,转身进了茅屋。
楚离心有余悸,却在众将士探询的目光下抖了抖脏污的袍子,仰头傲气的跟了进去。
士兵将领马元正伸手挠了挠拧成一绺绺的头发,看着两位大人不愿多言的模样摆了下脑袋,点了几名士兵去周围搜寻一下,便领着其余人返回了营地。
营地与茅屋存有一定距离,这就是楚离气恼的地方,若是与大部队住在一起,刚才的凶险之事肯定不会发生!
楚离心里有气,梁言刚抽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就被他气势汹汹的夺了过去,胡乱的在脸上手上擦着。
梁言也不生气,甚至于都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收拾起屋子来。
这座茅屋似乎荒废了许久,门窗破败,竹制的桌椅散乱的倒在屋中,屋顶的茅草少了许多,能够漏下稀疏的月光。
受了惊吓,没个说法,一会儿还要住在这么个破地方,楚离积压的不满瞬间爆发出来。
“你为什么要将马元正他们安排那么远,要不是你,本公子能这么狼狈吗?
还有那两个刺客究竟什么来头,我怎么感觉你知道他们的来意,你到底知晓些什么?”
梁言确实知道,离开云都他就感觉到暗中有人跟踪。
敌人是为了破坏赈灾一事还是冲着他身上的月华石来的,他无法确定。为了不引祸至护送银两的兵卒,他才特意与他们分开。
月华石之事太过隐秘,这关乎到余音的安全甚至是齐国的安危,他不能轻易透露出去。
于是平静的回答道:“赈灾之事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
此屋地势较高,视线开阔,我行此举只是为了方面照看营地的情况,一旦周边有什么异动我就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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