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正想询问诗中深意,忽然周身都疼了起来,就像在石头不停的砸落在身上一般。
疼得她一下就哭出来了,偏偏嘴里刚塞了一块点心,这翻滚之下点心不小心卡在了喉咙,险些背过气去。
怀素不知缘由,但见她眼蓄泪花,哭得着实可怜,心一软伸了手就朝她喉咙拂去。
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总之神奇得很,余音忽然就感觉喉咙的异物消失了,就连喉间哽住的疼痛都不见了。
初一听得里边动静连忙停下马车,见余音翻滚的模样顿时知晓了缘由。
礼貌的将怀素从马车上请了下去,再唤了十五准备扎营,就钻进了车厢小声的安抚,同时取了软枕将车厢三面挡住,就怕她翻滚的时候磕碰到自己。
余音哭得凄凄惨惨的,心里一边骂梁言不小心,一边又担心他的伤势。
见马车停了下来,捶着一旁的初一,眺望着北方大声哭喊起来。
“快走啊!快走!梁言遇到危险了,他受伤了,我要去救他!”
“可是小姐你……”初一似有为难,满眼都是不忍。
“停下来又有什么用啊,伤在梁言身上,他不好我怎么歇都没用!他浑身都是伤,肯定是险象环生,我们要赶紧去救他!”
余音吵闹得很凶,初一只能出了车厢。
十五见状走了过来,身后的地方已经平整了出来。
“怎么样了?”他问道。
初一摇摇头,重重的叹着气:“小姐说要立马动身,全速赶往宁朔去救梁少爷。只有梁少爷的伤真正的好了,小姐她才会好。”
说完朝怀素走了过去,歉意的说道:“老板娘,对不起了,我家小姐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只能委屈你和我们一起骑马了。”
怀素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正好之前在马车上待久了,一会儿骑马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初一返身回去上了马车,怀素若有所思的盯着车厢。
刚才那人的气息突然浓郁了几分,就在那丫头哭闹的时候,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他还是察觉了出来。
所以是余音和梁言认识那人,还是余音就是那人?
可如果是的话,属于她的气息怎么会若有若无?
看来他得好好待在余音的身边,这样才能找到答案。
“坏梁言,臭梁言!都说了不许你受伤,你这是出尔反尔!你过分,你无赖,你就是趁着我鞭长莫及为所欲为!
你等着,等我找到你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郡主之命不可违!”
车厢里,余音趴在垫子上忿忿的骂着,眼泪稀里哗啦的流着,怎么也止不住。
每一句骂声都染着浓重的鼻音以及委屈的哭腔,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孩,顶着大雨不停歇的哭喊。
前边驾车的初一眉峰耸成了小山,精光闪闪的眸子里布满了担忧和疼惜。
他不动声色的放缓驾车的速度,却又担心梁言再出事,又不得已加快了速度。
十五骑着马不近不远的行在车窗附近,不善言辞的他只能默默的陪在一侧,静静的听着余音的发泄。
哭累了,加上困倦了,习惯了疼痛之后,余音逐渐进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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