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增长功力,能美容养颜……”余音朝右侧的大汉一指,颇为颐指气使的吩咐道:“你,让人再给我摘四五个来!”
四五个……一共才二十个!
两人气得头上冒烟,真恨不得反手就给她一刀。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余音如今是恃宠而骄,金贵着呢,这些人别说伤她了,碰她个手指头都不行!
回到银虎皮铺就的软塌上,扫视了一眼怨气十足的三个侍女,心里烦闷不已。
这三人表面上听话,可心眼小的很,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不管姬千柔的命令给她来一刀呢!
“下去下去,都给我下去!真是碍眼!”
喝退三人之后,偌大而华贵的囚牢里只剩她一个人,孤寂和思念席卷心头。
距她与梁言分别已有十天,这十天里经历的事却比她十年经历的还要多。
被人追杀,掉落悬崖,误闯白巫族,听说巫族诅咒,白巫被屠,清明身死,如今又成了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她不是身负祥瑞,气运之子吗,怎么遇到那么多事呢?
这霉运缠身还差不多!
如今已是五月中旬,天气略显燥热,按这温度播下的玉米应该发芽了吧,如果能出芽率高的话,今年的粮食危机就能缓解。
她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榻上,另一只手甩着屋里金银堆里刨出来的金铃,叮叮当当,清脆悦耳,让她沉闷的心也跟着轻快起来。
由于玩儿的起劲,宽大的袖子滑到了手肘处,刚好露出了白皙的胳膊。
忽然瞥见皓腕上方一寸半的地方多了个金灿灿的徽记,大约指甲盖那么大,形如弦月套圆月,周边还有八根均匀分布的短须,就像是朵花瓣掉尽,仅剩花蕊的小雏菊。
余音翻身坐了起来,好奇的摸着那个徽记,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长得还挺别具一格!”
摸着摸着徽记就微微发热,眨眼面前就飞来只金色小虫,余音深处食指想去戳一戳,小虫子直接乖巧的停在了她的指尖。
“诶,有趣!第一次见这么好看又听话的小虫子。”
似乎应和她的夸赞,小虫子扑闪了两下翅膀。小虫后背无壳,两片金翼小巧透明,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好似洒了金粉。
她将铃铛换到了右手,如今是一手小虫,一手金铃,随着铃铛的晃动,小虫竟绕着她飞了起来。
“你我甚是有缘,不如在此结为伙伴,我叫余音,你就叫小金?”余音自己都觉得好笑,竟与一只小虫说起话来。
可小金的反应极为通人性,再次扑闪了两次翅膀同意起她的话来。
远在宁朔的阿察忽然一脸惊喜从凳上弹跳而起,不顾院外辛云等人阻拦,径直冲到了祁阳与梁言的面前。
梁言不待见他,若非他说能寻到小丫头的踪迹,怎么可能将他从白巫族里带出来。出来这么久,那个什么子母蛊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他都快怀疑这阿察是个骗子!
“我和太子正在商议大事,少族长还请去别的地方玩儿吧。”梁言瞥了他一眼就开始下逐客令。
阿察只是一个劲儿激动的重复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阿音在哪儿了!”
一听是余音的消息,梁言连忙起身走到他跟前,拎着他领口逼问:“小丫头在哪里?”
祁阳看着面色被憋得通红,快要喘不上气的阿察,走到梁言身边让他松开了人家的领口:“你放下他,让他好好说。”
阿察脱离魔爪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稍稍恢复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感应到子蛊的方向了,就在刚才,大致是在西边。”
“西边?”
祁阳与梁言皱眉交换了下视线。
“可是正西边?”祁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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