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啥呀?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困得不行不行的了吗?赶紧睡觉吧……”我见他一直站着不动,才恍然大悟,“哦~~~不方便……明白,男女有别,我这就出去……您自便,自便,有事儿再叫我。”
说完,我一转身就往外间走,却被他厉声叫住:“你过来。”
“……还有什么事吗?”
“叫你过来……”
“不是……有事你就直说,别动不动就耍酷,其实这样一点也不好,显得你特别做作……而且,现在都不流行这样了……”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慌乱的问:“你……想干嘛?”
介于书房一事的前车之鉴,我这回老早就做出了防御准备,前腿弓,后退绷,重心直直对着他的胯下,若一旦发现他有什么不轨企图,就休要怪我脚下无情了。
他一直拽着我的手,倒不似初次时那般用力,但对我来说,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挣脱的。他把我的手放在了他腰间的衣襟处,然后松开手,看看我。
“啥意思……”
“还不明白?”
我拨浪鼓似的晃晃脑袋。
手心却像生出了磁石,牢牢的吸附在他的腰间。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遍了我冰凉的指尖,我觉得像触电了一般麻酥酥的,进而头昏脑涨,两颊发烫。
“林小朵……你当真是在将军府中从未学习过女规吗?伺候本王宽衣,这样简单的小事儿,也需要本王手把手的教你不成?”
他说着,干脆抓起了我的手,我像提线木偶一样,在他的指挥下解开了他外衫的绳结,然后又被他手把手的教着褪去外衫,我只感觉我的整张脸不断的涨红发烫,偶然间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该死的……又是一顿小鹿乱撞……
可恼的是他却始终坚如磐石般杵在那儿,丝毫未见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待到需要解下他头上系着的冠帽时,他仍旧没有半点迁就,我先是踮着脚,试了试,结果差点……又是跳着脚试试,结果还是差点……几番母猴子一般的上蹿下跳,把我累到不行,于是气急败坏的对他说:“你就不能蹲下来点吗?没看见,我根本够不着吗?”
他蔑视的瞥了我一眼,自行摘下冠帽,丢给我,嘴里还阵阵有词:“粮食都让你这样的人浪费了,光见着吃,却也不见着长,转年都二十了,长得还似孩童一般高……”
说着他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指了指足上靴子,说:“拖鞋,你总该会吧?且无须你爬高,不算是为难你……被你笨手笨脚的误了本王这么长时间,现下本王困乏极了,林小朵,你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本王拖鞋?”
“自己明明有手有脚,还非得使唤别人,就像我该你似的……”
我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白了他一眼不情愿的走过去。
他就势抬腿放到我的肩膀上,我两只手抱着他的靴子,恨不能一起连脚丫子都给他拽下来,紧咬着后槽牙低声嘟囔:“最好以后别犯到我手里,不然,看姐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他躺下,植物人一样,我又为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角,见他闭了眼,才放下床两侧的幔帐,终于呼出一口气。
差不多整整一宿未眠,又滴水未进,就吃了两颗花生豆,此时,我也累到筋疲力尽。
再多一步也懒得走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刚闭了眼睛眯一会,就听幔帐内低声喊了句:“林小朵?”
“到!”我一个猛子跃了起来,肯定是发力过猛了,我只觉得,脑袋一阵晕沉,眼前黑漆漆的,又两腿发软,坐回了地上。
我双手扶着前额,发觉有些烫手,隐隐的记起来,许是刚才守在门口的时候给冻得。
原本这次穿越过来以后,我就发现自己总是会莫名的乏力,因为之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状况,我把它们统称为穿越后遗症,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长了些,可我也并未放在心上,想着修养几日,也就好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差到这种程度,只是稍稍招了些风寒,竟发烧了。
胸口还一阵阵的发闷,气短,似有什么东西淤积在里面,惹得我一阵阵的犯恶心。
他见我半天没动静,便自己起身,撩开幔帐,看到我半卧在地上,眉间微蹙,“你怎么了?”
我刚想张嘴,只觉得心口那块淤积的东西,顶着气息就窜了上来,半个字都还没说,一大口浓黑色的血便从嘴里喷了出来。
霎时间,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无半点气力,闭了眼,昏倒在地上。
隐约之间,我感觉到,他把我揽在怀里,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很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https://jiwufengbao.com/book/14770/3431095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