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显一顿,一时间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也不敢贸然回答,只得道:
“回王爷,属下之前参与调查了所有王公大臣送来的女子,江贵人当时也在调查之列,她是鲁国公收养的义女,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若王爷心存疑窦,属下再派人去详细彻查。”
秋月白说:
“彻查是一定要的,但要有方法,本王觉得她并不简单,极有可能有别重身份,之前的身份调查已然很详细,那样都查不出来,就说明,要么她确实没身份,要么就是极其隐秘的身份,隐秘到需要抹杀掉一个人的所有过往,让人无迹可寻。”他说完凝视了邹显一眼。
邹显一顿,小心翼翼地道:
“王爷的意思是,江贵人有可能是别人安插在王府的细作?”
秋月白凝眉:
“可她一点内力都没有,身上没有半点武功,并不具备一个刺客的基本素质。”
若是安排的细作,用来打探消息,她就应该沉稳内敛,低眉顺目小心服侍才对,怎可如此扎眼特别,个性肆意,恍若在刀尖上行走一般。
若是来刺杀的,可却迟迟没有任何行动,那日自己病发,本该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可她并没有。
“那王爷,也许是您多虑了呢。”邹显大着胆子宽慰。
秋月白缓缓摇头:
“你看她衣服上的苔藓泥渍,那是在极其阴暗潮湿的地方沾染所至,想到她今日突然出现在内狱却无人发现,显然不是从正门进去的,那是从哪里进去的?”
邹显心头一跳,王府的密道是极其隐秘的事情,整个浔阳王府知道的人不超过三个,江贵人断然不可能知道啊。
邹显语气有些迟滞,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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