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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尸体

时空学院……特殊班级……荣誉奖品……这些记忆像是沉睡在海底的怪物苏醒了过来,将时远的脑海搅得波涛汹涌。

“你们放学跑这么快就是为了来这儿?”宋珏的声音在两人的身旁响起。

和宋珏打小就认识,知道宋珏最不喜欢这些神叨叨的故事,时远便将宋珏拉到身边,指着不远处的电线杆问道:“宋珏,你看见那里的人了吗?”

顺着时远的指向看了过去,宋珏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平静道:“有个死人还有个小孩。”

“你没觉得躺着的那个人和我很像?”

“像又如何?就算你说那就是你,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哈?你也觉得正常?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将时远激得骂脏话,宋珏抬头瞅了时远一眼。

一旁的许安泰见状忍不住笑道:“你刚刚不还说想起了吗?怎么,还是觉得不对劲?”

时远横了许安泰一眼,没有回答。

“体育课上你昏睡过去的事,你还记得吗?”宋珏在一旁提醒道。

“嗯~~记得!”时远点了点头。

“之后送你去医务室的事,你还记得吧?”

时远又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你给我讲昨天晚上你做梦梦见我们班的人有人给你表白的事,你也记得咯?”

“嗯”时远带着几分犹豫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之后就是,他……”宋珏指着一旁的许安泰道,“到了教室,成了你的同桌。”

思绪经过整理,时远多少恢复了一些头绪,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许安泰问道:“你刚刚说你昨天下午就到教室报道了,为什么今天早上没有来?”

“我今天早上逃课了啊……就是为了去找我昨天做梦梦见的场景,所以才来晚了的。”

时远听着许安泰的话,感觉像是掉进了大海的漩涡里。在混乱、茫然的时刻恍惚听见了从海底深处发出的声音,想要仔细辨别的时候却又被一个水浪阻断了。

时远觉得他快要被自己逼疯了,可眼下他连他在哪儿都弄不清楚,有多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今天遇到你之后就不对劲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时远皱着眉头问道。

“我?我怎么了?我就是本地人啊!你问我的话,我就老实回答你,难道这也错了?”许安泰一脸无辜的反驳道。

时远真想仰天大吼一声,看着身边两人莫名的眼神,想到宋珏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摆手道:“算了,我先去看看那个小孩。”

时远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放在了不远处的小孩身上,希望他就是时光,希望他能为自己解答这一切的疑惑。

加快步伐来到小孩的身边,一个软糯的小孩声音带着悲伤的鼻音在哭诉什么。

即使并没有将小孩抱进怀里,可再一次听到这扎根在时远脑海里的声音时,时远立马来了精神,蹲下身子叫道:“石头?……时光?”

连叫了好几声,最后一声终于让小孩回过头来。

小孩像是现在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在看清时远的模样后,懵懂的双瞳瞬间放大,看了看时远又看了看身边躺着的人,大叫一声扑向了时远。

“爸爸~~”

当初第一次抱起河边石头的那份感觉,这份陪伴了他整整三年的熟悉感,毫无疑问这就是时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卖身葬父的话又一次浮现出来,单从许安泰的方面来看似乎他说的话似乎确实没有骗自己。

带着复杂的情绪,时远看着怀里的小孩,想到时光会叫自己爸爸,莫名地让时远感到需要再确认一遍,“你是……时光?”

“嗯嗯~~”小孩点了点头,“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时远每次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都想不明白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他怎么会问上一句“你妈是谁?”

“我是爸爸生的。”

时远望着头顶上方的两人,挑眉道:“我,高二的学生,可以有这么大的儿子?”

“我今天才算正式认识你的第一天,你以前的私生活我不太清楚,你问问你的好朋友呢?”许安泰指了指宋珏。

宋珏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人,没有回答时远的话,转头反问道:“男的也可以生孩子?”

时远跟着看向许安泰,许安泰笑得坦然,道:“我还没试过。”

时远看着头顶上方的两人,心里几番计较,便对两人说道:“下午还要上课,你们选一个是帮我抱儿子还是帮我背尸体?”

“我都可以。”许安泰说。

“你抱你儿子,我帮你背尸。”宋珏说着便蹲了下来。许安泰见状上前帮着将尸体抬到了宋珏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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