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她……一大早就出去借粮去了,能不能借到还不知道呢。你说,我家要是有钱,别说二百文了,就是有五文钱,也不至于断顿了啊。
今天来之前,我还寻思着,想管大哥大嫂借点米应应急呢。”五文钱买一斗米,省着吃,能吃几天的。
周大嫂一听,不乐意了,一下子就把脸拉了下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道,“哟,妹夫啊,你话说的,管我们借米?
哟哟哟……你这哭穷都哭到咱们自家人头上了啊?你家不过年不过节的都能吃鸡了,还缺那点粮食?
哎哟哟,我们可没管你借,这不是虎儿他姑自己说的,要给二百文钱给她哥治脚吗?怎么地,他姑在你们家,还做不得主咋地?”
云山一听大舅嫂的话不顺耳,当下也不强辩,站起身来,将炕上自己玩耍的小木盛抱了起来,不冷不热地道,“大嫂,素娥要给你们钱,我不拦着。
她要给,是她的心意,那她就拿好了。只是,我云山可没这个钱。再说,自古都是不分家,便是父母当家。
还没听说谁家爹娘在,儿媳妇掌家的。我家自然啥事儿我娘做主的。即使家穷没有一文钱,要断顿了,也是我娘做主当家。”
说完,见周氏脸色难看地瞅着自己,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便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云山之所以生气,并不是大舅嫂说话难听,而是生自己媳妇的气。
你说自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穷得都要断顿了,你私自答应给你大哥二百文钱。
二百文钱哪,那是一文两文钱的事儿吗?你嘴一张,跟血盆那么大,就快要了你相公的命,周氏你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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