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斑驳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那纤长的羽睫颤动着,投下了一层艳丽的弧度。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好看的,郁芷曾经还不屑于这个说法,可如今的她却望着时惟失了神。
“懂了吗?”时惟停下动作,一侧头,便对上了那双闪着氤氲光芒的杏眸。
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时间竟让他产生了种仿佛只容得下他般的错觉。
无声的对视还在持续着,时惟没忍住用笔头在她的额间轻轻敲了敲:“回神了。”
“嗯?”
郁芷摸了摸额间,眼神有些幽怨:“你干嘛?”
“我刚刚讲了什么?”时惟似笑非笑,身子慵懒的往后一仰。
他这个动作,让原本就有些松松垮垮的衣领,更是敞开了许多。
郁芷扫了一眼他脖颈下的锁骨,淡定的移开视线:“你讲的太快了,我没听清楚。”
“这样啊——”
时惟故意拉长了尾音,他往郁芷身旁靠拢,盯着她那泛红的耳尖,轻笑了一声:“原来是我的问题。”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郁芷感觉心跳都慢了半拍。
她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了移,抿了抿唇瓣:“你还讲不讲了?”
“嗯,讲。”
时惟颌首,清隽的眉眼间都是柔柔的笑意,如一季寒冷恰逢三月阳春。
他将那张废纸撕下,从头到尾再次给她讲了一遍。
这回,怕小姑娘又找借口,他连速度放慢了许多。
接连做了几道题后,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蹙着眉啧了一声。
见状,郁芷放下笔,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今天擦药了吗?”
时惟摇了摇头,一副完全没把这事放心底的样子:“忘了。”
这个回答倒还真在郁芷的意料之内,她轻车熟路的走到电视机旁,将医药箱里的跌打酒找了出来,朝他丢过去。
时惟看了一眼手里的跌打酒,又看了一眼她,眸子里装满了疑惑。
难道不应该是像昨晚那样,帮自己擦的吗?
郁芷像是没看懂他的眼神一般,坐回刚刚的位置,再次执起了笔,摆明了不打算搭理他了。
“咳.....”时惟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甚至叹了几口气,可对方就是不为所动。
无奈,他只好老实的将盖子拧开,准备自己上手了。
时惟刚把跌打酒倒在青紫处,就见一双白皙光滑的手伸了过来,动作轻柔的替他揉捏着。
郁芷到底还是没狠下心,一来是因为他着实可怜,二来...毕竟拿人手软不是?
擦完药,时惟倒也没再折腾,陪着她继续学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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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那个男同学关系好吗?”时惟拢了拢外套,将双手插在衣兜里。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似是无意间想起的话题。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林荫小道上,冷白的月光从树枝的细缝中投射下来,将两道身影拉的长长的。
“你说谁?”郁芷看着他的侧脸,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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