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听说,爸前两天找律师立了遗嘱,他把名下财产的百分之五十都留给了时惟。”
“然后呢?”
“你不认为爸很偏心吗?时惟都有星烨了,他的财产难道不应该归我们吗?”
时胤微垂着眸,眼底划过了一抹讥讽,声音更是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时瑶雨不紧不慢的在他对面坐下,从包里摸出了一张支票,朝他递了过去:“我爸呢,一直嫌我什么也做不好,虽然我很想证明自己,但身边却没有一个和我心意的帮手。”
时胤睨了一眼支票上的几个零,没去碰它:“就这么简单?”
“这些钱,足够买你......”时瑶雨拖长了尾音:“和你的公司了吧?”
为了争那一口气,医学系毕业的她也开了一家公司,做着和两位‘哥哥’同样的事情。
可奈何她再怎么埋头苦干,都比不上他们任意一位。
如今寻着这时胤公司出问题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时胤蓦地笑了,他将支票推了回去,对这个有野心却没有实力的女人,是半点儿也看不上的。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倒是让时瑶雨有些意外,但却没有就此放弃。
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支票:“两家公司合并不好吗?我可以在董事会留一个名额给你,你的权利还是除我以外最大的。”
“我还没落魄到要卖公司的地步。”
他的再三拒绝,让时瑶雨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她收敛了笑意:“时胤,只有得到爸爸的财产之后,才有机会跟星烨对抗。”
“你不是一直讨厌时惟吗?难道就不想......”她将桌面上的水杯执起,又在他的眸光下,倏地松手。
一阵清脆的声响传出,玻璃在地面上碎落成花。
时胤的瞳孔缩了缩,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无欲无求,甚至未把任何事放在眼里一般。
“时惟在高处站的太久了,不如我们也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人生疾苦?”时瑶雨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了一抹幽暗。
仿佛是朵盛开的夹桃竹一般,瞧着虽艳丽,却又偏生充满了毒性。
时胤微垂着睫羽,不急不缓的开口:“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就是自负了。”
他用平和的语气,向她陈述了她的无能。
时瑶雨压下心底的不甘,凝视了对方好半晌,她轻笑一声,把支票收回了包里:“你有一周的考虑时间,我等你答复。”
时胤在她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他扯了扯脖颈处的领带,将其取下丢在一边,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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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
时惟一脸严肃的盯着眼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姑娘。
“我跟你一起。”他堵在门口,就是不让人出去。
自打吃过晚饭,听她说起要独自去那些失窃人家家里还东西的时候,他的那颗心就没办法平静了。
跟小姑娘说了两次,可她就是不愿意让他跟着,这不,只好趁她换衣服的时间上来堵人了。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郁芷抿了抿唇瓣,一副为难的模样。
“不行。”
时惟俯身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头喷洒着呼吸:“芷芷,让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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