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大惊失色,警惕地在四周望来望去。上一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萧清竹就凭空消失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左肋下有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张钊本能地格挡了一下,只听铛的一声,铁扇骨碰到了剑刃。
那剑只刺了一下便又消失了。张钊方欲离开时,后背又出现了一阵灵力波动。
几次下来,张钊受惊不小。神出鬼没的刀子让张钊冒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什么灵术?
萧清竹见几次三番刺不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张钊突然感觉四周都是灵力波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无数叶片如同匕首一般凭空飞了过来。
也亏得张钊反应快,他打开扇面,像扑蝴蝶一般,将叶片纷纷打落。就在这时,他的腹部前方悄悄冒出了一段剑刃,萧清竹下死手一捅,将玄铁剑没柄捅入。
张钊起初并未觉得多疼痛,只觉得凉凉的仿佛吃了一肚子薄荷般。他慢慢低下头,只见萧清竹正半跪在他身前,手上死死握着剑柄,他的身下,已经是一摊鲜血。
“啊,你……你……”
张钊脸色一变,直挺挺地躺了下去。萧清竹站起了身,冷漠而淡定地看着这一切。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杀人已经麻木了呢?
萧清竹坐在了地上,让自己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她记得一位从警的前辈告诉过她,只要手上沾了血,那就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这条路,恐怕她得越走越远了。
萧清竹将张钊的尸体丢进了空间。上次她用两半西瓜证明了空间里的一切都可以保鲜,如此的话,这具尸体或许还能帮她的忙。做完这些后,萧清竹像没事人一般离开了仓库。
张钊的失踪让整个张府都焦急起来。张太傅调动了自己全部的势力去寻找亲儿子,可张钊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张太傅为此指着刘丞相的鼻子大骂一通,骂他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刘丞相也是一肚子委屈:那混小子着三不着两的,您老哥都看不住他,我上哪看住去?
刘府这边也急了,毕竟人是在刘府失踪的。唯有刘玉瑶对这一切漠然置之,她只觉得是张钊自己想不开溜走了。毕竟,张钊和刘招娣无论哪个失踪,都对她有利无害。
年关一过,刘玉炎就回去了师门。一连两个月,张府和刘府都气氛沉闷。直到临近花朝节,气氛才活跃起来。
花朝节这天,皇后娘娘会设宴邀请各府的夫人小姐,在这一天,大伙会在一起品茗赏花,各府小姐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才艺表演。不过今年的花朝节格外令人期待:御花园中的百年枯枝牡丹竟然打了花苞,钦天监说这是大大的祥瑞,再加上太子殿下要选太子妃,今年的花朝节定会热闹。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皇后娘娘不仅邀请了京城的各府小姐,连外官和藩国的小姐也一并下了请帖,据说这是太子的意思。
意外的是,对于刘招娣要进宫的事,刘丞相竟然没有横加阻拦,还让刘夫人为萧清竹准备进宫的衣服。原来,他原本有三个亲生女儿,结果一个坏了名声,一个嫁了人,最受宠的嫡女又不得太子青眼。刘丞相思来想去,刘招娣虽说不讨他喜欢,可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女儿,一旦她当上太子妃,自己照样是未来的国丈。虽然此事希望渺茫,可是试一试总是没坏处。
当萧清竹收到新裁制衣裳时,心中一阵冷笑:子嗣凋零之后才想起我了。她并不愿意进宫,更不愿与那些话不投机的人虚与委蛇。
“小姐,这衣裳貌似有些不对。”
采薇抖开了衣裙,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天青色长裙,这长裙的用料针线皆是上等,可萧清竹却皱起了眉头:这裙子的袖口上绣了连串的小凤凰。她虽不通,却也知道这图案是大大的僭越。无论哪朝哪代,僭越之罪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而刘夫人却故意为她准备了这样一套衣服,可谓其心可诛。
萧清竹计上心来。就在这时,一个小丫头就跑了过来。
“雪姨娘说:别坐马车。”
小丫头留了这么一句话后,就急匆匆地跑开了。萧清竹知道心中了然:看来刘夫人又要搞事情。
刘玉瑶早已坐着刘府最好的檀木马车离开了,而自己的马车都没有人准备。就在焦急之时,一个小厮牵过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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