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给记者们发作的机会,和同伴强行架起汤姆,在其妻儿的呼喊中,把他塞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法克,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这好像是他家门口,起诉也很难赢……”
“我饶不了他。”
“曝光他!!!”
“曝光!!”
这群狼狈不堪的记者,七窍生烟的望着轿车的背影,嘴里骂骂咧咧,七嘴八舌的讨论对策。
虽然告是告不赢,但他们不甘心白挨打。身为媒体记者,掌握着信息传播渠道的他们,有的是办法报复回来。
一辆辆车子迅速离去,留下满地的狼藉。
汤姆的妻子靠着紧闭的房门,紧紧地抱着儿子,泪水如决堤的湍流般哗哗流下,颤抖的身体和脸上残留的恐惧,昭示着她方才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她无神的双眼呆呆望着天花板,神情有些恍惚:“汤姆,你到底做了什么?”
——
滋~
铁片被拉开,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
随即一张熟悉的人脸,将光线遮掩,静静的看着禁闭室内的闫宇。
闫宇呼出一口气,笑眯眯的与他视线碰撞:“监狱长?你的气色看上去不错。”
“托你的福。”监狱长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这个混血儿。
几天前对方说的话,直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
诚然。
当时的他其实不太相信闫宇,所以才会将之丢进禁闭室内,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出去。
但是现在外面的舆论,新闻,风向……已然说明了一切。
“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做到……哦,天呐。”监狱长从狱警手里接过钥匙,打开门退后几步,铺面的骚臭味让他差点吐出来。
闫宇舒展着筋骨,从狭窄且阴暗潮湿的禁闭室走出来,淡淡的说道:“或许可以让我洗个澡,然后慢慢聊?”
“如你所愿。”
监狱长翻了个白眼,对旁边狱警吩咐:“带他去洗澡,让他把身上的臭味都给我洗掉,天呐……我感觉要失去嗅觉了,然后带他去我办公室。”
“是,BOSS。”
狱警点点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跟我过来。”
监狱可没有单人浴室,或者浴缸等条件,只有一个大澡堂,连水池,热水都没有……
哗啦啦~
狱警将沐浴露,洗发水丢给他,解开他的手铐守在门口。
“连热水都没有。”
闫宇打开淋浴头,感受着冰凉的水流冲刷身体,不禁翻了个白眼。
现在他身上的伤口,已然消退了大半,除却背上几处严重的地方还有淤血痕迹外,跟前几天凄惨的模样判若两人。
浓密的黑色头发被他捋到脑后,用力搓了搓脸上的油灰,毛孔舒张的清爽感,让闫宇不禁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被水流冲刷的身体,早已不是皮包骨头的瘦弱,而是线条鲜明的肌肉,一块块棱角分明,好似古希腊的石膏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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