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挽发髻,插了金簪钿花,耳戴珠宝灯笼坠。
看起来二十五六岁,容貌娇艳。
见了言菀扑向她:“菀菀,想死姨娘了,等你半晌了,还以为你嫁人就把我给忘了,今儿不回来了呢。”
来人正是言菀的生母徐氏。
平时里除非原主父亲在,徐氏才会有这番表现,私底下则根本不待见她。
孩子小爱黏母亲,徐氏只会觉得她烦,嫌弃她不是个男孩。久而久之,原主也就不那么热衷讨好她了。
眼下态度如此亲昵,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做给父亲看的。
果然,下一刻,一位年约四十,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言菀视线之内,随之一道的还有正室夫人沈氏,年纪同言致远相仿,体态有些丰腴,单眼皮,眼睛不大不小,长相略显平庸。
她身边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勉强算眉清目秀。
高胜颐一本正经的作辑:“岳父大人,岳母在上,小婿有礼了。”
言菀观察完原主的家人,跟高胜颐后面行了礼。
言致远虚扶了两人一把:“怎的还客气上了,屋子里坐。”
进正厅落了坐,寒暄了两句。
言致远开始问起高胜颐科考的事。
言菀心想,就凭高胜颐的资质,指望他科考有所作为,无异于指望猪会飞。
“不瞒岳父大人,小婿不是读书的料。夏初征兵,小婿打算报名。”
言菀听不下去了,就他的身体情况,天天跟没睡醒似的,能去打仗?去也是送人头给人磨刀的。
嫩竹扁担挑重担,不自量力!
言致远眉头一皱,说话没有原来客气了:“你们刚成亲,你就要扔下菀菀去当兵?高大人高夫人可知情?”
“还未及禀明。但小婿会说服他们同意的。”
徐氏一脸急色:“我就菀菀一个姑娘,平日半点委屈也不舍得让她受。到了你这里,你竟要留她一人面对你们整个高家。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菀菀如何自处?”
言菀暗暗翻了白眼,说起来,如果不是这个徐姨娘经常性恃宠作妖,惹得沈氏不高兴牵扯上原主,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好男儿志在四方,贤侄有如此抱负。徐姨娘就不要阻拦了。”沈氏巴不得言菀在高府过不下去。
这个小贱蹄子,看着纯善,心思比谁都歹毒。
可怜她三姑娘,被这贱货设计嫁给了一个泼皮无赖。
一想到这个,她就恨得牙痒痒。
如今这口恶气,终于出了一半。
“那怎的......”徐氏还想说,言菀打断她,同言致远说了高胜清缺画师的事儿。
言致远一听高胜清有事相求,立刻就吩咐人到画师家传话。
话题就这么被转移了,又聊了一会儿,下人上来通传,已备好酒菜。
吃了饭,在府中小憩片刻,便返程了。
临走,徐氏依依不舍的拉着她难得说了几句体己话。
言菀一一记下。
坐上马车,因高胜颐喝了一些酒,言菀嫌他味道重,让他坐到窗口位置吹风。
她则靠在高胜颐之前倚的引枕上继续看推背图。
抬眼对上高胜颐直勾勾的视线:“老瞅我做什么?”
“菀菀好看。”
言菀抿嘴笑,怪不得好女人都喜欢渣男,一开口就是夸人的话,一时不动心,时间长了也要被他诓住。板正脸色:“你对多少姑娘说这些话?”
“就对你说过。”
切!
言菀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侧过身子背对他。
隔了一会儿再回头,高胜颐头歪在窗边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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