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面子也不给留。
再说高胜颐中毒的事,高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咋没一个人关心他的死活?
有没有当他是高家人?
他真可怜。
高胜颐沉默后,低头交待:“菀菀,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一起吧,我不怕。”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啊,一个昏倒的老婆子而已。
不顾高胜颐阻止,随他上前。
婆子躺在地上已经不动了。
嘴唇苍白,带着沫儿。
高胜颐伸手试董嬷嬷鼻息,波澜不惊的说:“死了!”
两个字像一声响雷,震的室内看热闹的众人齐齐后退两步。
老太太更是站不稳,念叨着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呢?“三小子,你不会瞎说的罢?”
“的确死了。”高胜颐道。他简单的查验了一番,没感觉有不妥的地方:“我记得董嬷嬷惯会用乱七八槽的叶子熬汤喝,可能喝到有毒的了。”
言菀不敢相信一条人命就这么被高胜颐几句话草率带过。
但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一旁静静地看着。
高老爷吩咐人把董嬷嬷抬回房。
搬动尸体的时候,言菀眼尖发现董嬷嬷手刃下面被高胜颐忽视的伤口:“夫君,你看她的手下面,好像受伤了。”四周隐隐有些红,离得远言菀也看不清。
不会得了破伤风吧?
高胜清闻言,多看了言菀一眼,她的观察力真不错。
高胜颐拉起董嬷嬷的手查看,脸色陡然巨变:“像老鼠咬的,八成染了鼠疫。”
下人房阴暗潮湿,天气暖了,最容易招蛇虫鼠蚁。
哗啦!
众人炸了。
鼠疫可是会传染的。
一个个腿脚生风冲到外面。
言菀被冯氏撞了一下险险摔倒了,幸好有高胜颐过来扶着她。
高启目光一扫,除了言菀,其他女眷已经都冲到了门外,就连高胜清都躲了出去。
他一向看不上的小儿子,和言菀留在内室。
两相对比,当下脸就是一黑,人多他也不好责怪,暗瞪向高胜清的位置。
转而又对高胜颐的论断提出质疑:“胜颐,鼠疫可不是乱说的,你有什么证据下此结论?”
门外的高夫人此时缓了过来:“是啊胜颐,你这孩子不会糊弄我们,故意让你爹过不成生辰罢?”
冯氏跟上道:“胜颐说话一向会夸大其词,依儿媳拙见,董嬷嬷喝了毒汤才会如此,真得了鼠疫,哪能有精力服侍老太太?”
老太太点头赞同,不过她没说风凉话。
这孙子现在虽然不务正业,但以前当仵作,办过不少棘手的案子,颇受上官重视。
高胜颐脸色不变:“是与不是,等大夫来了自有论断,这厅不宜久留,最好立刻熏艾除晦,每个人回去用艾沐浴更衣。”他拉着言菀的袖子避到外面。
言菀垂眸看他拽自己袖口的手,他没碰董嬷嬷之前,只要跟她接触,就占她便宜,此时有意避开跟她皮肤接触,显然怕传染她,还挺细心的呢。
心里感到暖暖的。
大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鼠疫不是闹着玩的。
事已至此,家宴是继续不下去了。
高启就地遣散了众人,留高胜清和高胜颐以及旁支的两个年轻人守着正厅。
言菀本想带着阿禅屏儿回院子。
走到月亮门被高老太太叫住。
“奶奶有什么事么?我今天可没犯错,不用跪祠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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