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拉着庄清穗便下了牛车。
“客气啥。”男子咧嘴笑了一笑,待她们姐妹两个人彻底离了牛车,这才甩了鞭子,赶了牛车走远了。
庄清宁和庄清穗两个人,背着满竹篓的豆腐,在街上张望了一番,最后寻了空地儿,把竹篓给放下来。
左边是卖驴打滚的,右边是卖豌豆黄的,皆是卖吃食,且软嫩不能摔,又经不得灰尘的东西,地界也干净,卖豆腐倒也合适。
打开竹篓,在最上头摆上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这小摊儿便是好了。
庄清宁清了清嗓子,叫卖起来。
“卖豆腐,卖豆腐嘞,好吃的豆腐,一文钱一斤,豆腐嘞,卖豆腐嘞……”
等她喊上几声后,原本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张口吆喝的庄清穗,也学着姐姐的模样,大声叫卖了起来。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听到卖豆腐的声音,频频侧目的也有,可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停下来看看豆腐,更别说买了。
“姐姐,咱这豆腐咋就没人买呢……”庄清穗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站了这里了许久,嗓子喊得都有些发干,这豆腐却是无人问津,心中的挫败感可想而知。
尤其是旁边的豌豆黄卖出去了两份,驴打滚卖出去了三份时,这对比之下,显得她们的生意就更加惨淡了。
庄清穗有些郁闷的往四周看了看,这眼中已是积了些许的水花。
庄清宁也是拧起了眉头。
“你们两个,不常来镇上吧。”一旁卖驴打滚的,是个慈眉善目的大娘,姓柳,看着一脸郁闷的姐妹俩,道。
“是,我们头一回来镇上卖豆腐,从前甚少来。”庄清宁笑答,一边往那大婶旁边凑了一凑,满脸堆笑问道:“看大娘您似乎知道些什么,不妨跟我们姐妹俩说一说?”
“实不相瞒,家中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寻了磨豆腐来卖的营生,这要是因为卖不出去豆腐,不赚钱反而赔钱的话,这日子当真是不好过了。”
“烦劳大娘给指点一二,我们姐妹俩不胜感激。”
柳氏闻言,呵呵笑了起来:“我就是瞧着就你们俩个小孩子出来卖豆腐,身边连个大人都没有,晓得你们应该是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才张这个口的。”
“你们俩个不常在镇上卖东西不知道,这个镇上,有个老大的豆腐坊了,叫做常记豆腐坊,他那磨的豆腐,是酸浆点的豆腐,味道好,还耐吃,价格也公道,时常来镇上的人都只认这个常记豆腐坊,买豆腐也只去那买。”
“前几年的时候,到是有个村子里头的来的什么文氏豆腐坊的,听说是个寡妇家磨的豆腐,也是酸浆磨的豆腐,滋味到是能和这常记比一比,只可惜这两年听说年岁大了,便不干了。”
“就你们两个小孩子磨出来的豆腐,这滋味肯定比不上常记的,没人来买也是正常,听大娘我一句劝,你们俩这回也就罢了,赔钱也就赔了,往后换个营生来做,这豆腐生意,在咱们镇上,是做不下去的。”
庄清穗一听这个,这脸皱巴的是更狠了。
刚开始呢,是怕租不下来这豆腐坊,后来又怕做不出来豆腐,眼下这豆腐坊能租了,豆腐也做出来了,拿到集市上来了,却说这豆腐是卖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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