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府先生!蔡府收了尸体,却把我们赶了出来,十分无理!”
“是啊!还有人叫嚣让司马先生去灵前谢罪的,简直岂有此理!”
七八个去蔡京府上送尸体的梁府下人回禀梁师成,个个面带不满。
早上因为门前出了乱子,梁师成十分恼怒,径自又回了府大发雷霆。
他派了几个下人想偷偷把尸体送给蔡京,还亲自写了一封书信;虽然书信里没有明显表示歉意,但这封信本身就代表了他梁师成的态度。
没想到蔡京收了尸体和信之后,直接把他派去的人赶了出来。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蔡京这是在给自己脸色看吗?
梁师成对此愤恨无比,要知道蔡京最后一次能复相,他梁师成可是起到了关键作用,没想到这次竟然敢因为虚无缥缈的“民意”断然得罪自己,真是一头白眼狼!
“恩府先生……”
司马九公小声在旁边劝道:“暂且不必动怒,蔡太师并非是真心要得罪恩府先生,他这只是在做个态度给天下人看罢了!”
“如此更让我愤怒!”梁师成道,“他在给天下人看什么?看他蔡京有种不惧怕我梁师成?还是看我梁师成丢脸?”
司马九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主要是梁师成说的话没法反驳,蔡京这做派分明就暴露了骨子里对梁师成的不屑。
文人士大夫啊,有时候像一条饥不择食的丧家犬,有时候又会毫不留情的对扔给它骨头的恩人狂吠。
蔡甚!
不过,司马九公知道现在不是与蔡京翻脸的时候。他的奇谋妙计昨天才开始施行,官家虽然在犹豫,但结梁师成和蔡京等人之力,让官家点头也只是早晚的事。
如此关键的时刻,内部怎么可以先乱!
“恩府先生,暂且不要跟这样一条老狗较劲!他再怎么吠叫,拴着他的狗绳是攥在您手里的,您还得让他去咬人呢!”
这话倒没错!
梁师成哼了一声,怒气渐渐消了些,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但喝完了一口茶,又开始拍桌子生起气来:
“若不是赵桓那小畜生,老爷我完全可以自己当宰相,何必还要用他这样一条老狗!不行,你昨天的计策很妙,咱们得赶紧说服官家,早一点废掉赵桓!”
司马九公劝道:“此事恐怕急不得!最好的办法是先在东京城内找到赵桓,牢牢控制住他不让他与征北军联系,然后再把征北军调开,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再说,蔡京那边还需要给他一些时间。”
“你是怕赵桓想办法破解了你这计策?”
司马九公点了点头:“我在梁方平的军营里远远见过他,此人连我都看不透,绝不可能是个窝囊废。况且他身边有不少奇人异士,如果被他得了机会,恐怕还真的能琢磨出来破解之道!”
“那就依你,先在东京城的找到赵桓,然后想办法把他软禁起来,再打散他的军队,砍掉他的獠牙……我都要看看他这头没有獠牙的野猪到时能在咱们手底下被割几回不死!”
……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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