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周成顺着天玄子的思路饶有兴趣的算计接下来的每一步。
“君上,白子黑子纠葛才有这盘棋,有白无黑,亦或是有黑无白,皆难成局。”
周成惦着手中棋子,仍在算计棋局,完全没听天玄子口中的那些大道理。然而他越算越感觉不对,陷入到无尽的循环之中。
“啊!”周成揉着脖颈,打着哈气,“朕乏了,今天就到这吧!改日在与国师杀个痛快。”
“臣,告退。”
周成回到卧房,遣散了丫鬟,换上一身黑衣,偷偷离开寝殿,溜进御花园,见四下无人,钻进假山下的密道。
“开门!”御花园下正是花坊总部密室,坊主已在密室中二十余天,周成不来,坊主不下令,没人敢打开石门。
两扇石门被数名花坊弟子推开,密室内漆黑一片,原本用折射光线的铜镜全部被反转,周成只身进入密室,点燃密室内的长明灯,周玲面色憔悴,双目无光,如一具僵尸坐在王座之上。
“记住你的身份。”周成呵斥道:“你是大周长公主、花坊房主,七十二洞圣女。”
“那又如何。”坊主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如何?”周成更加严厉的训斥道:“你是维系大周朝廷与江湖势力的纽带,也是保卫大周朝堂不被暗阁渗透的屏障,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乎大周的安危,千万子民的命运。”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躲在地宫不见天日,要我终生掩面无法见人?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周婉?”这是周玲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她俩同为姐妹,为何牺牲她的一生,过这种暗无天日勾心斗角的生活。
“想离开地宫,变成普通人,可以。”周成从怀中取出通关文牒和出使国书,“父王给你这个机会。”
周玲爬到父王脚下,颤抖的双手接过通关文牒和国书,迫不及待翻阅查看,“真的?”
“君无戏言。”周成从周玲的眼中看到久违的光,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到这种光是什么时候的事,“朕恢复你特使身份,雪融之时代表大周出使谭国,商讨清河归属。”
“臣女接旨。”
周成钻出密道,天玄子正守在密道外等候。
“国师怎还在宫中。”周成没想到天玄子竟在此守株待兔。
“君上为何没在卧房中休息。”天玄子反问道。
“哈哈哈,老狐狸。”周成手指天玄子笑骂道。
“陛下,这事不妥。”天玄子双膝跪地谏言道:“婉公主就是玲公主,这个世界不该存在第二个玲公主。陛下若想利用登徒扰乱谭国,就不该行此下策。应顺水推舟,这样不论对于陛下、玲公主、坊主都是最好。”
“国师的耳目果然通天,任何事都逃不出国师的双眼。”周成靠在假山旁坐下,他从不过问天玄子如何知晓这些事,天玄子也从不主动献策。此次天玄子一反往日,主动觐言,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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