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交上的都是假账,想必她定是看出其中猫腻,所以才来查账。”薛远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贪,如今若是被查了出来,恐怕千辛万苦攒下的家业就要打水漂。
“哎呀!多大点事,假的做不了,就把人做了,大不了跟那登家拼了。”
“胡闹!这是战神的夫人,鞠将军的义女,若是出点什么意外,我薛家上下几十口都要遭殃!”薛远怒斥道,对于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早就没什么期待,只求薛束不惹祸,平平安安为薛家延续香火。
“杀不了就睡了她!前几日我刚从西路商人那买到迷幻药!晚宴时在饭菜里加一点,等药起效做出有辱门风之事,我们捉奸在床。有这把柄在手,害怕她不听话!”薛束淫笑着全盘托出自己的计划。
“这……”薛远从不认为自己这个废物儿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但这一次听着还有那么几分靠谱,大户人家都是极为看重名节的,这种事想必登夫人不敢外泄,以此要挟,再好不过。薛家能有今天,是薛家两代人的心血,就这样葬送他实在于心不忍。
“就这么定了,儿子这就去安排。”薛远见自己的跟班在门外打手势,便自作主张定了下来,告辞离开。
“少爷,朱拢回来了。”小厮见四下无人,小声汇报道。
“哦!今天恐怕没时间了,让他把曾小娘子先送到偏房关起来,待我把眼前的事处理完,再去。”薛束晃着肥大的肚子陷入臆想中,仿佛曾三儿就在他的面前,任他蹂躏,忍不住全身发热,口水横流。
“不是,少爷……少爷……朱拢失手了!”薛束什么秉性当下人的都清楚,小厮不得已打断薛少爷的白日梦,通报实情。
“什么!废物废物废物!真是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有脸回来!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等本少有时间了,再去收拾他!”薛束不爽的捶打几下墙面,恨不得当面揍朱拢一顿。
“报,少爷,朱受和鄂家兄弟回来了!”又一个小厮赶来通报。
“嗯,今天赚了多少银子?”薛束伸手要银两,然而小厮两手空空。
“没……没赚到……茶棚被人砸了,朱受受了伤,现在还在药房包扎。”小厮越说声音越低,往常这个时候薛少庄主都会发飙。
“草,废材,全都是废材!没一个靠谱的,全都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薛束气的不轻,摔扇子离去,若不是手头还有事,他恨不得亲手行刑。
“你咋也来了!”朱拢朱受同时被拖去受刑,见到对方异口同声问道。
“挨,还指望你给我敷药!”两人又同时感叹道。
“一!二!三……二十!”两人同时受罚,又被一起拖回住处。
“说说吧!你一个劫道的,少主为什么打你?”朱拢先问到。
“别提了,今天遇到个混蛋,不仅没抢到银子,还被他……哎呦呦……”朱受指着自己的脸惨叫。
“挨,真是晦气,等我伤好了,帮你出这口气!只是这薛家,我们是没脸再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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