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御书房,李淼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未见到谭渊的现身,平日这个时辰,趁着天色尚早,谭渊都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也许是宫内有什么突发事件吧!”李淼只能聊以**,继续等着。
又是一个时辰,李淼双腿酸麻,却也不敢随意活动筋骨,见书房内外没有旁人,偷偷压低躯干伸手轻轻在腿上锤了几下,满脸酸爽抽筋的表情。
谭渊早知李淼在御书房内,故意不现身,躲在外面时而偷窥几眼,直至看到李淼疲乏抽搐的神情,才装出刚刚睡醒的样子,由汪公公引路坐进平日无比熟悉的位置。
“李相这是有什么事吗?”谭渊坐下翻看奏折,提笔就是三个大字“知道了。”
“陛下,今天这事……”李淼去驿馆找周使的麻烦接的是密旨,见汪公公和宫女都在身旁伺候,不敢声张。
“什么事呀?”谭渊登了李淼一眼,暗示的非常清楚,今天这事不可再提。
“也没什么事,臣不知该不该说。”李淼说着跪在地上。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滚!”
“请陛下赦臣无罪!”李淼伏在地上。
“赦你无罪,说吧!”谭渊云淡风轻,从登徒用腰牌进城,暗阁就盯上两人,李淼与两人的每一句对话,登徒回府后的每一件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陛下,今日若不是安国公之孙在旁坏事,定可给周国使团一个下马威。”李淼先将办事不利的责任推出去,见谭渊毫无波澜,加大弹劾力度,“安国公在军中威望颇高,若与周国勾结,恐怕……”
“恐怕什么?”谭渊最忌讳谈及皇位之事,连自己儿子提起都会引起不快,更别提异姓外臣。
“臣不敢说。”李淼又伏在地上,心里笑开了花,这招果然有效,今日你让我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明日我要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说!”谭渊瞪大了眼睛,怒视眼前一切。
“臣见玲公主与那登徒关系匪浅,不知眉来眼去多久,周成若真的应下这门亲事,周登结亲,登家难保不会生出异心,恐对我大谭不利。”
暗阁回报的消息,登徒与周玲就是在演戏,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因此谭渊也没放在心上。被李淼一番添油加醋游说,生性多疑的谭渊也产生疑虑,如果是如果,万一是真的呢!
“臣认为,陛下应防患于未然,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谭渊低声念叨,“是该早做打算!”
李淼的话刚好提醒了谭渊,突然掉转话题,“听说李相最近收了太子不少字画,可有此事?”
“额……陛下,确有此事,臣一直仰慕吴道孑的字画,最近太子得来不少,特借给臣观赏临摹。”李淼是太子一派,满朝文武皆知,今日突然提起,这是何意?汗水从李淼额头远远不断涌出,顺着面颊滴在御书房地毯上。
“李相喜欢这块地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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