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
拓跋雪竖起拇指,登徒也伸出拇指迎合,一粗一细两个手指按在一起。
“就这么定了不准反悔。”拓跋雪解开扣子,脱掉皮毛外衣,钻进被子里。
“干什么?干什么!我跟你说,我不是那种人,昂,我……”登徒见拓跋雪脱衣,扭过头去,凭他此时的感知能力,其实是否用眼睛看已无大区别,对方一举一动都能在他脑中浮现。
“睡觉呀!难道要穿着又厚又重的毛皮睡?”
登徒现在用的帐篷并不是大军行进途中安营扎寨的营帐,只是用粗布支起遮蔽风雨的小窝,内部空间也只容得下一个人平躺,拓跋雪钻进被子,登徒便无处可去。
“这是我帐篷,你在这,我去哪?”
“我是女孩子,睡外面,天又冷风又大,戈壁还有狼,这合适吗?这不合适。”拓跋雪双臂抱着被子,秀着浅色祥云图案的白色罗缎内袖顺着双臂滑下。
“我身为一军将领替你守门,合适吗?也不合适。”
“不如这样,一人一半。”拓跋雪侧躺,将被子裹在身上,让出一条细长的空位。
“孤男寡女,共睡一帐,这合适吗?这很合适!”登徒毫不客气,侧身紧贴拓跋雪,单臂搭在拓跋雪腰身,“我没有被子,这合适吗?”
“合适。”拓跋雪推开面前的老色皮,转身背朝登徒,登徒只能缩成一团披上厚重铁甲。
荒芜的戈壁时而传来几声狼叫,极速下降的地表温度配合陨铁盔甲,迅速导掉登徒的体温。
“真冷!”登徒打了一个寒颤,推掉压在身上的盔甲,拓跋雪一动不动,看似已经睡熟。
“莫非是睡着了?”登徒屏住呼吸,慢慢凑近,轻轻拉起被角,一只胳膊伸进被子里,拓跋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登徒继续拉动被角,盖住半个身子,又凑近一些,整个身子都搭上被子,虽然背后有一大片漏在外面,但也比压着铁甲暖和多了。
拓跋雪呼吸匀称,就像睡沉一般,实则一只手缓缓伸向压在身下的毛皮外套,握紧藏在皮衣中的匕首。与男人挤在一个帐篷内,她怎能安心入睡,登徒身体发出的冰冷寒气,通过被子中的空气传到她的背脊,“也许是真的冷吧!”
登徒继续向她贴近,不断挑战着她的底线,直到贴在她的身体,拓跋雪毫不犹豫拔出匕首,转翻身压在登徒身上,刺向登徒的喉咙。
登徒一只胳膊撑起拓跋雪的身体,另一只手握住拓跋雪的手腕,微微用力,匕首脱手,双手改撑为抱,翻滚一周,将拓跋雪压在身下。
“放开我。”
“恕难从命。”
“让开。”拓跋雪双臂撑着登徒的双肩,然而缠绕在她腰身的双臂微微用力,她便只能缴械投降。
“我是来杀你的。”
“看出来了。”登徒胳膊伸在拓跋雪头下,弯起让两人贴的更紧,“现在呢?”
“依然可能杀了你。”
“那我更要把握机会,牡丹花下死……”登徒单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扯下外衣,漏出半边香肩。
“帮我杀个人。”拓跋雪捂住欲亲吻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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