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无依无靠,居无定所,流落街头,不知大人可愿收留小女,妾身愿为奴为婢,服侍官人。”拓跋雪声音又细又轻,登徒无法自抑,用双唇堵住对方双唇。
“本将的府邸大的很,腾出一间柴房不是问题。”
“妾身身如浮萍,后半生就只能仰仗大人……”拓跋雪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盯着登徒,说的像真的一般。拓跋雪身为拓跋族族长的千金,自然没有言语中那般可怜,但是嫁人之后就不一定了。巴戎重男轻女,女人对于巴戎男人而言就是繁衍后代的工具,甚至作为财富的象征,成为战利品,被随意交易买卖。
拓跋一族作为巴戎十二权贵之一,所能接触到的周谭文化更甚于巴戎普通人。她从小学习周潭的语言和文字,了解周谭风俗。周潭达官贵族可以多妻多妾,但终归要比巴戎文明的多。任天正与皇族、当朝权贵庞家的矛盾世人皆知,三方的权利之争谁胜谁负犹未可知,任天正若是败了,任猛必受牵连,全族男丁难逃一死,全族女性必然成为皇族和庞家的奴隶,与其陷入这片泥沼,不如借这个机会远离巴戎。即便任家赢了,登徒伪造自己失身也很难证得清白,被任猛轻视已是不可避免,不如抓紧眼前这个谭人。况且这些天下来,登徒待他也算不错,若是换成巴戎男人,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更不可能怜惜她这个俘虏。
“走。”登徒抱起拓跋雪,大步向人群走去。
“去哪里?”拓跋雪有些慌张,难道是看错了人,难道要……
“吃饱喝足,把答应你的事先办了,本少要亲手了结了任猛,向全巴戎宣誓主权。”登徒大笑着朝天喊道。
任猛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累死五匹马,赶回巴戎,直抵麦城。
“小雪,小雪……”任猛冲进城主府中,拓跋云天与族人都聚在城主府大厅中。
拓跋云天正欲说些什么,见到任猛,主动上前施礼:“少将军。”
“小雪呢?”
“正好,今天拓跋一族各位长老都在,我要宣布两件事。”拓跋云天面向众人,“我,拓跋云天与拓跋雪断绝父女关系,拓跋一族再无拓跋雪。”
长老们接头接耳,议论纷纷,前些天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按照族规,是要祭天烧死的。
“族长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断绝关系就免于受罚,拓跋一族岂不是要乱!”
“这第二件事,拓跋云天布防不利,导致拓跋一族蒙羞,今日我自愿禅让拓跋族长之位,甘受族规惩罚,向全族谢罪。”
“小雪现在何处?”任猛只想找到拓跋雪,对拓跋族这些勾心斗角的烂事毫无兴趣。
“她背叛了族人,随谭人走了。”拓跋云天从袖中取出拓跋雪留下的书信,交给任猛,他只能做这些,任猛对拓跋雪的情谊成为他最后一丝安慰,算是没看错这个孩子,小声对任猛嘱咐道:“找到小雪,带她走,永远不要回来。”
“依族规,背叛族人,当受极刑。”
“拓跋云天甘愿受刑,只求各位放过家中幼子,为我留下一支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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