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庸不见唐忠回话,抬腿对着唐忠屁股就是一脚。
“爷问你话呢!哑巴吗?有缺陷可不能当禁军指挥使。”谭庸说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唐忠的铁盔上,疼虽不疼,但在属下面前被扇耳光,侮辱性极强,“你看什么看!还不把头盔摘掉!”
谭庸耍酒疯,看傻了禁军,唐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六王爷荒淫无度在都城是出了名的,刁难朝堂官员是常有的事,只是他不同于其他人,朝臣们对他担任指挥使本就颇有微词,在下属面前这般折损他,传出去,这个指挥使他还能当下去吗?
“六王爷,属下公务在身,恕难从命。”唐忠拒绝配合,挥手示意禁军进府抓人。
“站住!”谭庸大喊一声,双臂张开,拦在登府门前:“谁敢动,爷现在就砍了他脑袋。”
“六王爷莫要胡闹,属下也是奉旨办事。”唐忠正打算硬闯,车夫从车内取下一柄宝剑,谭庸二话不说拔剑指向唐忠。
“此乃太上皇御赐尚方宝剑,持此剑,上监君王,下斩乱臣贼子,谁敢乱来!”禁军闻言,哪还敢用强。太上皇虽然昏迷不醒,但终究还没驾崩,若是奇迹出现,太上皇醒来,知道有人敢忤逆圣意,对谭庸用强,岂不是自寻死路。
“还不快滚!”谭庸呵斥道。
禁军们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全都看向唐忠。唐忠只感觉头大的很,谭嘉疯,谭庸也疯,两面目前都得罪不得,他该如何是好。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唐忠只能试探着,商量道。
“不能,有什么屁就在这放!”谭庸毫不配合,回怼道。
“属下也是奉命行事,众多兄弟的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还请王爷行个方便。”唐忠压低了声音劝说道。
“没得商量。”谭庸用食指指着禁军众人,放言道:“登徒,与本王一见如故,今天你们敢动登府的人,就先过本王这关,否则!”
谭庸说着剑锋直刺唐忠胸口,唐忠本能后退躲闪,同时抽出腰间唐刀,防在身前。
“还敢躲!想反不成!”谭庸呵斥道:“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就是大哥身边一条叼骨头的狗!你能叼,他能叼,他也能叼!”谭庸指着其他禁军说道。
唐忠阴沉着脸,一会儿紫,一会儿青,被谭庸气的不轻。
谭庸看着唐忠的样子还觉得不够过瘾,继续骂道:“喜欢叼骨头,今天爷就让你叼个够!”谭庸从袖中掏出一根猪腿骨,“这是极乐苑看门旺财最喜欢的玩具,今天本王就赐给你了!”
禁军们看到谭庸手里的骨头,一个个捂着嘴,强忍着没笑出声,唐忠脚下踉跄,手捂胸口,咬紧牙关,忍,他忍!虚汗如韭菜般一茬又一茬从唐忠的额头冒出,缓了好一会儿,方才压住胸口的闷气。
“还等什么,大哥给的是赏赐,本王给的就不是吗?”唐忠脸色刚有缓和,谭庸再次发话道,在场的禁军再一次用力捂住嘴,憋住笑,他们没想到六王爷还真要把骨头赏给指挥使,这是又多大仇多大怨,要让他当众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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