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是谁!”揭开罩在头上的麻袋,布满灯烛的宫殿,气派不输皇城。
“杀了登徒,谭军士气必遭重创,我军可趁机夺取都城,完成大业。”天玄子谏言道。
“这个人,确实该杀。”谭深拔出长剑,双手握住剑柄,居高临下将登徒踩在脚下,剑刃抵在喉咙上。
登徒口中塞满异物,想叫叫不出,最后的大笑保命绝技也无法施展,这次真的要完了吗?
“害本王远离都城。”谭深的剑刃从喉咙移到心脏,“去死吧!”
拓跋雪从梦中惊醒,仿佛听到登徒痛苦的呻吟。帐外篝火穿过门帘映在拓跋雪的眼中,是风?是人?刚刚似乎有黑影钻进帐中,“登……”
“嘘!”灵巧的黑影翻滚到拓跋雪的床前,捂住拓跋雪的嘴,低声解释:“嫂子莫怕,是我,莫三,军中有变,快随我离开。”
拓跋雪将信将疑,过去这两天常能见到登徒与莫三攀谈,两人关系似乎不错,听闻帐传来阵阵吵闹,夹杂着兵刃撞击的金属声,或许莫三所言非虚,遂立即起身随莫三割帐逃生。
两人出了军营并未走远,拓跋雪立即询问登徒下落,莫三无法继续隐瞒,只能讲出实情,“谭军中了叛军圈套,全线溃败,上将军带去的兵马损失惨重,上将军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这两天拓跋雪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如今竟成了真。
“嫂子莫要担心,上将军武力超群,也许只是突围时走散,过几日就会回来。”莫三安慰道,实则心里也没有底,派出打扫站场收回的尸体,确实没有登徒的,但有几十具被烧的焦黑,难以辨认,很难说其中是否就有登徒。
拓跋雪默默望着远方,篝火通明的营帐像希望更像绝望。若不是遇到登徒,她定然要嫁于权势熏天的族长,亦或是战功显赫的勇士,不论嫁给谁,嫁入那个氏族,终究都要在离别和被离别的担忧中度过此生。谭国并没有给她的命运带来任何改变,她终究要经受担惊受怕的煎熬与生离死别的痛苦,而且,这一天来的比预料的更早。
“嫂子,上将军对属下有知遇之恩,若非上将军提拔,属下至今恐怕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百夫长,属下心中上将军就是至亲之人。属下定竭尽全力寻找上将军下落,将上将军寻回。如今鞠将军被夺了兵权,由宫里派来的禁军指挥使接管平叛,鞠将军担心鸟指挥使乱来,令属下出此下策带嫂子先离开军营,明日随鞠将军返回都城。”莫三先是表明个人立场,并将鞠守仁的计划转达。
“我不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别想就这么甩下我。”
“鞠将军会送嫂子回登府,属下若有上将军的消息,定第一时间通知登府。”莫三对登徒最初只是感激,感激对自己的提拔,泉城之战后,莫三对登徒产生了一丝丝崇拜,这次得知登徒孤军深入巴戎,化解两国危机,斩杀巴戎第一名将任天正后,莫三对登徒陷入狂热崇拜,堪称军中第一登吹,此时此刻,莫三对登徒崇拜之余,又有了些许羡慕。
本以为拓跋雪就是登徒寂寞难耐从巴戎拐回来的,得知拓跋雪出身名门后,认为是政治联姻,如今看来,绝非如此。从驰援泉城时的小萄,到如今的拓跋雪,登徒身边始终有大美女陪同,又都对登徒死心塌地,若是让莫三再见登徒,定要向上将军请教一二,结束他这二十多年的老处男生涯。
“帮我准备一匹马,我会亲自去找。”拓跋雪拒绝了莫三建议,仍坚持自己去找登徒下落。
“嫂子回都城,其实属下还有一事相求。”莫三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安抚拓跋雪,外面兵荒马乱,若真找到登徒,再把拓跋雪丢了,让他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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