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谭军副将莫三携军来投。”莫三被叛军押到陪都,交由陪都临时城主府,临时城主府代城主令莫三写下降书,将其送至陪都行宫,连人带降书一同交给行宫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试下降书一角,泡在水中,用银针验毒,确定无毒后,带着莫三来到谭深居住的寝宫外,令莫三在外静候,端着降书呈给谭深。
“男的女的?”谭深听到响动,躲到桌子后面,确定是行宫总管,才小心翼翼坐回椅子上问道。
“男的。”行宫总管答道。
“长啥样?”谭深又问道。
“黑脸长鬓,额头有道伤疤,不高不矮。”行宫总管全程未打眼看过莫三这个降将,谭深问起,只能说些模糊的影子。
“又黑又矮……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谭深脑补莫三的样貌,连连摆手拒绝道:“不见,不见,朕不见!”
“陛下这降书……”行宫总管询问道。
“送到国师那,全凭国师安排。”谭深蹲在桌子后,就差钻到桌子底下。
“遵旨。”降书原封不动端出寝宫,总管太监又领着莫三前往国师住所。
天玄子本不住在行宫内,身为方外之人,住在皇室行宫里既不符合礼法,也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奈何谭深被吓破了胆,患上了恐惧症,不得不留下来,帮他处理政务。为显清洁高雅,天玄子将原本宫寝从里到外简单改造,撤除原本富丽堂皇的各种装饰,只留一桌一香炉,墙面挂上先贤和祖师爷的画像,更名寝庐。
“国师,陛下让您代为处理谭军投靠之事。”行宫总管讲明来意,天玄子正忙着研究周玲的图纸,无心政务。
“放那吧!”天玄子随手一指,行宫总管不敢多言,放下降书,退出寝庐。
“总管大人,我这……”莫三见行宫总管,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赔笑问道。
“国师事务繁忙,你就先在这候着吧!等国师召见。”行宫总管太监撂下话便走了,莫三侯在寝庐外,一等就是六个时辰,已是午夜,仍未等到召见。
天蒙蒙亮,莫三被巡逻是侍卫叫醒,“喂喂喂,干啥的,怎么在这睡?”
“呜……恩……”莫三揉着双眼站起,“我在这等国师召见。”
“等一天了吧!”巡逻的侍卫问道。
“是……”莫三打着哈气,大口吸了几口氧,打起精神,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你就别等了,国师已经有一段时间不问世事了。”侍卫说道。
“那……那我咋办呀?”莫三一脸诧异。
“该咋办就咋办,反正你在这等也是白等。”侍卫继续巡逻,留下莫三继续守在寝庐外。
两个时辰后,巡逻侍卫回来,见莫三还坐在门旁,“还等呢!没用的,国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以前没事就要到军中巡视,每天各种政令下个没完,前几天开始就在没下过政令,也不去巡视了,躲在寝庐里不露面。”
“为啥呀?”莫三不解的问道。
“这种事,我哪知道,可能跟皇帝一样,疯了。”侍卫小声嘟囔道:“反正有什么事直接做就行,不用请示,说不定哪天恢复正常了,就来找你了。”
侍卫把莫三当成朝中官员,莫三点点头,随侍卫离开行宫。莫三此行目的是为了混进陪都打探登徒下落,既然已经混进来,不管这些也罢,找到登徒脱身洗白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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