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顾府中门口,管家纪厚德(其实应该叫雷风行)行至,被两家丁让了进去。
在顾府一间雅阁中,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大桌精致的菜肴。座中仅有顾伯克和六夫人妙玉,两个丫鬟伺立桌旁。
见管家纪厚德到来,顾伯克夫妇起身相迎。
顾伯克将纪厚德让入座中道:“我猜今日先生必然光临,因此准备了一桌小菜,为先生接风。”言罢,叫退了丫鬟。
纪厚德拱手感激道:“谢谢老爷,助我脱困,老爷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妙玉帮纪厚德满上美酒,道:“先生因为我家孩儿之事,受了冤曲,我夫妇二人内心愧疚,请先生喝了这杯酒,以前的不快就烟消云散了吧。先生见多识广,捉拿真凶,还指望鼎力相助。”说完,将一杯酒递给纪厚德。
纪厚德接了酒杯,一饮而尽。
今晚,妙玉打扮得格外精致,秋山高耸,黛眉轻描,唇红齿白,蜡烛摇曳之下,更显风情,纪厚德见了,居然有一丝迷离。
主客寒暄一阵,互相敬酒,你来我往,觥筹交错,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半柱香时间。
酒足饭饱,纪厚德辞行道:“天色已晚,小人不胜酒力,先退下了。”
顾伯克不动如山,颇有深意的问道:“先生倒是要到那里去?”
纪厚德道一怔:“小人既然委身为奴,还是就在府中住下吧。”
顾伯克点点头道:“说来也是。东西还没拿到,先生怎么可能就离开了呢。”
纪厚德脸色骤然一变:“老爷说笑了,东西,什么东西,小人确实不知道老爷说的是什么。”
顾伯克冷哼一声:“你现在居然还和我唱戏,你潜入我府中三年,不就为了那样东西吗!别拿老夫当傻子!”
纪厚德眼神凌冽,叫到:“老爷喝多了,就此告辞,他日再来!”说罢起身,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纪厚德大惊,顿感周身直冒虚汗,全身无力。
“你!你敢暗算于我。”指着妙玉大怒道。
“我只是在你酒杯中放了点神妙软香散,这药物无色无味,十二个时辰让你全身软如棉花而已。”妙玉突然恶毒的看着纪厚德。
纪厚德脑袋突然天旋地转,身上软绵无力,咕咚一声摔倒在地。顾伯克拿铁链锁了纪厚德。在靠墙的一张椅子扶手上一扭动,墙壁居然缓缓打开,现出一间暗阁来。
半个时辰后,纪厚德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坐在一张铁椅上,被绑得严严实实。面前顾伯克夫妇静静的看着自己,眼神十分恐怖。
纪厚德大叫:“老爷,这是为何!”
顾伯克对纪厚德毫不在乎,正用手擦拭这一柄铁笔。
“为何?大家心知肚明,你何必装傻,杀子之仇,今日终于得报了。”
纪厚德吼道:“老爷,冤枉!杀少辉之人另有其人啊!”
顾伯克微微笑道:“果然好手段,差点老夫还真着了你的道。”
“小人不明白老爷什么意思。”这时,纪厚德真的慌了。
顾伯克道:“自你被关入大牢,接二连三的发生几起案件,老夫也有所怀疑,于是借机探访于你。听得你说是屈打成招,老夫也信了几分。然后向你道出外面的几起案子。不过老夫对你终是不能完全相信啊。先就要求你说实话,不能隐瞒,为了检验你是否老实,于是向你说起了五行禅一事。哈哈哈,哪来的什么五行禅!全是老夫胡编乱造。谁知道你自作聪明,就着老夫的话接了下去,还细细补充,老夫当时就断定你在说谎。老夫将计就计,为的是将你引出大牢。你不出大牢,老夫怎么亲手报得了这杀子之仇!哈哈”顾伯克笑了,笑得纪厚德一声鸡皮疙瘩,因为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将有多么的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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