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婆?舒克有老婆了,你一个小老鼠都有老婆了,我还……说好的你还是个孩子呢?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地上的尸体还没凉呢:“咳……对不起,舒克;我很抱歉。”
随着这声对不起,舒克包在眼睛里的水花掉落了下来,不像先前丑萌丑萌的泉喷,倒像两条小溪,无声汩汩的流着。走到老婆菲菲尸身前,替她合上了那对瞪得大大的鼠眼后,舒克一点一点抬起泪眼,用小爪子抹了抹,看着刘一山艰难的问着:“爸爸,你有老婆吗?”
刘一山:……
“我……我当然有老婆,我有两个老婆!”
原来,我才是个孩子。
“可是我老婆死了……呜呜呜……”
仿佛被感同身受了,舒克忍不住的哭出了声,小小的鼠身蹲了下去,用两只小爪爪抱住自己的头,压抑的哭着。
哭声哭得刘一山有点蛋疼。要说悲伤,真没有多少。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处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不是小孩子。可要说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那肯定不可能。毕竟人类事不关己的冷漠与富有同情的伪善不是吹出来的,早已经深深的埋在了灵魂之中。
“舒克。”
刘一山用手指头轻轻的碰碰它,道:“爸爸对不住你,爸爸也不知道你们会突然来,我……”
抱头悲泣的舒克一点一点听从他召唤般抬起了头来,整个小老鼠头都被哭湿了,泪眼懵懵的看着刘一山,悲呼道:“爸爸……”
“儿子……”
“爸爸……”
“儿子……”
“爸……”
埋藏在舒克小小身体里的情绪似乎终于全部爆发了,迈开小短腿,哭着向刘一山扑来。
刘一山也心有感应的用手臂将它接了起来。
这一刻,趴在刘一山臂弯,舒克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爸爸,你把我老婆踩死了,呜呜,我好难受,我想了无数个与你相见的画面,可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呜呜、啊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虽然菲菲对我不专一,也不是一个好妻子,可……可她到底还是我老婆……爸爸,我的心好痛……好痛呜呜啊……”
刘一山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抚着它小小的脊背。心里竟然被感染的涌出一丝悲伤来。难不成,这就叫父爱如山?父子连心?
感觉好玄幻的样子。
不过,比起这个,似乎原本童话故事中的舒克来到现实更加玄幻吧。
这么一来,别说父子连心,父爱如山了,哪怕出现心灵感应、灵魂感应这种东西似乎都可以想得通了……
咦,等一下,心灵感应,好……好像真的能够感应的到。
望着趴在自己手臂上的舒克,刘一山心底难以置信的确认着那一团指引着他感应的悲伤情绪集合体:难道说,确认过眼神,我真是他爸爸?不是那种塑料爸爸的爸爸!
刘一山整个人凌乱了。
……
趴在刘一山身上哭了好一会,舒克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然后,一双小眼睛看着逝相惨烈的妻子,抽泣的抬起小脑袋和刘一山商量起菲菲的后事来。毕竟鼠都死了,总不能一直摆在那吧,更何况,画面实在太太太……骇鼠了……
一番商议,在舒克的强烈要求下,一人一鼠决定把菲菲埋在楼下的花坛里入土为安。哪怕刘一山心里还有点其它想法,也得藏在肚子里。毕竟,都踩死了别鼠媳妇,再拿别鼠媳妇做实验,那可太利欲熏心,失了智。
为了表示愧疚,刘一山专门拿出一只精美的盒子给菲菲做棺材。用行动表明自己对儿媳的哀悼。
说干就干,
取出小铁铲和手电,两父鼠走上了奔丧路。
只是,出门时,刘一山脑抽般蹿起一个念头:下去埋人……鼠,该不会再碰上什么怪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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