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巧舌如簧,信她也不是,斥她也不是,真可谓让人大开眼界,措手不及。
“啪。”又是一记惊堂木响。
“肃静!”京兆尹大喝一声,制止了外面百姓的群情激奋,又狠狠的瞪了下方一脸游刃有余的女子一眼,咬牙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用刑!”
隐藏在看戏百姓中的夜珑,忍不住上前半步,可他刚一动,便感觉身后一道视线定向了他。
夜珑咬牙。
最近半个月有人正在监视他,夜珑握了握拳,唯恐泄露自己与门主的关系,他只得后退半步,重新隐回人群,不敢贸然行动。
京兆尹衙门外,一辆雅致宽广的蟒纹马车内,龙冥寒闭目假寐,耳里,听着的却是衙门里,女人声如黄莺的鬼话连篇。
阿九这时从衙内跑出来,靠在马车旁,轻声道:“要动刑了,用夹板夹手指,不过,百姓有些躁动,都在为明姑娘声辩,京兆尹恐于压力,大概会放弃用刑。”
龙冥寒嘴角轻勾,道:“不会。”
京兆尹与孙尚书乃是一党,自该守望相助。
区区几个百姓,镇压便是,刑是必然会用的。
阿九又进了衙门内查探,过了片刻,他面色古怪的再次出来,这回他的声音,带了点迟疑:“上了夹板,但明姑娘手指没断,夹板断了。”
龙冥寒又是一笑。
阿九心情复杂的继续道:“又改用了绞盆,但盆里的蛇虫鼠蚁死活不肯出来,把盆倒扣过来,它们黏在盆底,也不出来。”
“还用了烧红的烙铁,但明姑娘徒手把烙印摘了下来,放在手心把玩,还说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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