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蕊姐姐。”程双惊讶道,脑袋一歪,正好看到七层楼道里的景象,霞光死死的抱住四蕊的腿,自己则坐在走廊的地毯上,纯靠蛮力拖延。
而两个白大褂线条人笑容不变,左右夹着四蕊的胳臂,轻声慢语劝解,“这位贵客生病了,请您不要阻止我们为病人看病。”
“我不去,我不看病!”四蕊一张粉白小脸毫无血色,她腹间有大片血色,人也萎靡不振,似是和人有过一番打斗。
“对,我们不看病。”霞光大吼道,“我们是客人,你们不该强迫客人就医!”
“您是贵客,别的客人同样是贵客,这位女士不知是受伤还是被什么感染了,不检查一番是对其他客人不负责。”白大褂线条人语调依然彬彬有礼,四颗眼珠子牢牢锁定霞光,客套假笑,“要不然,您陪同这位女士一起?”
明明是询问,一个线条人却对霞光伸出手。
霞光睁大眼,尽管手臂颤抖却执着的没有松开同伴的身体。
“霞光你别管我!”看到事情无法挽回,四蕊无力低泣,“你走……”
“她没有病。”忽然脆生生的童音插了进来,两个线条人如同会听声辨位,准确的原地一百八十度扭头,看向了出声的方向。
程双迈出去的腿,险些被这一幕吓得倒退回来。
她背着手摇了摇,阻止了其他人一起出来的想法,信誓旦旦的道:“大姐姐没有生病。”
“小朋友,请不要干涉医护人员的工作。”线条人冷硬的说。
程双咧嘴一笑,“大姐姐真没病,她是来亲戚了!”
来亲戚?
“对,对,我来大姨妈,蹭上的血,我没有病,没受伤。”四蕊猛地跳起,即便无法挣脱开线条人如鹰爪般的束缚,但仍是象征性的挺直胸膛,一扫先前的萎靡之色。
哪怕她真的伤的不轻,这一刻演也要演出健全的样子。
线条人视线诡异的扫向四蕊的腹部位置……
“噌的,我睡觉打滚,噌的!”四蕊厚着脸皮一口咬定,“你们不会连女人每月一次都管吧?那你们治的过来吗?”
“客人,无凭无据……”
“哎呀羞羞,医生叔叔要当众看大姐姐的肚子吗?羞羞!”程双小大人似的捂住眼,指缝露出一点点,看着两个线条人,“医生叔叔,听我姐姐说,女孩来亲戚会难受,要含姜驱寒喝热水暖宫才能好,要不然你们找服务员阿姨替大姐姐拿点热水?你们治病救人肯定辛苦,大姐姐又没病,占用你们的时间多不好呀!”
白大褂对视一眼,黑线条的五官也看不出表情,只能从它们越转越快的眼珠里,窥出一二分心理活动。
一旦有迟疑,就代表这件事有机可图。
四蕊挺直胸膛,故作一派安然,其实全身重量全都放在霞光身上,有他才能支撑她不要倒下。
霞光不敢插嘴,生怕自己说错话,误了事,一双不太出彩的眼睛紧张的盯着线条人,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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