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娇俏可人的陆青缇,怎么忍心去虐待?
深宅大院中呆久了,难道连人性都丢了么……
将军夫人没料到被出难题,她愣了一下便迅速道:“苏御医怎么出来了?青缇的伤你可动手了?真的能治好吗?”
潜移默化的把话题转移。
陆鸿山也无心追责,一心惦记女儿,“即便要治伤,也打一声招呼,本将信你,自当不会阻拦,你这个丫头,真是……”
“那扭扭曲曲的疤痕在青缇妹妹头上,我一时难忍看不下去,就直接动了手,在此为大将军赔罪。只是很简单的修整而已,怎么会耽误八年?御医院随便找出个人来,也不至于伤的那么难看。”
苏夕晓阴阳怪气的挤兑着,陆鸿山蹙紧眉头,看向了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一震,“当时情急只顾着止血,后来请的大夫也是个庸医,把青缇给耽误了。”
家丑不得外扬。
陆鸿山冷哼一声,只等秋后算账,但他的的确确是关心女儿,“所以,青缇的疤痕真能修复好?”
“调养一段日子,应该无碍,只是养护的日子,饮食需要谨慎,所以我想把青缇妹妹带回去住几天,不知大将军能否同意?”
苏夕晓临时起意。
因为见到这位将军夫人,她实在难以放心。
万一这几天被做了什么手脚,前功尽弃不说,陆青缇的伤也不能二次手术,她的手艺名声也便毁了。
“青缇自小到大,还从未在外住过,恐怕不能习惯。苏御医不妨费心在将军府暂留几日可好?我也可以跟你学一学如何照顾青缇,就请苏御医费心了。”
将军夫人率先插话,陆鸿山也有些不放心女儿,“苏御医有何难处都可以说,御医院本将可以派人去传话,把你的差事都推一推。”
“将军可要为苏御医多请下来几天,妾身看青缇与苏御医难得投缘,也让小姐妹二人多相处些时日。”
将军夫人看向苏夕晓,目光虽笑,却阴险无比:“青缇极少能与人相处如此融洽,倘若她能恢复如初,将军府对苏御医定有重谢。”
“将军夫人的重谢,不知道有多重?是不是会压死人呢?”
苏夕晓的微笑中有一丝凌厉,好似春风突然骤寒,让一旁的沈南琛都惊觉的紧张了些。
将军夫人故作大度:“苏御医千万不要误会,我无诋毁之意,只是酬谢而已。”
“酬谢?恐怕夫人还真付不起。今日若非沈大人开口,我不会到将军府来,也不会为青缇妹妹修整伤口,原本我觉得大将军整军有方,对军医建制很有信心,但现在来看……或许是我错了。”
家宅不安,整军有度又有何用?
苏夕晓最见不得舍家为大业的说辞。
特别是将军夫人那“重谢”二字,把她对陆青缇的好感添加了浓重的铜臭味,好似两只癞蛤蟆一般膈应人。
她不是什么大善之人,却也受不得如此侮辱。即将已经触及逆鳞底限,那便不需要再留任何情面。
“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医,还是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既然将军与夫人都不肯让青缇妹妹跟我走,稍后我会留下饮食方子,希望府上能够按照上面所述分毫不差的照做,否则出了什么问题,便怪不得我了。”
“抱歉,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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