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又…又…又被退婚了!”
丫鬟一路小跑着来到她家小姐住的院子,喘息甫定的道。
院子里其他丫鬟见怪不怪的说道:“又不是第一次被退婚,你至于这么慌张吗?”
那个进来报信的丫鬟,一脸惊恐的道:“这次不一样,这次人家一大家子找上门来了,夫人正气势汹汹的往咱这院子来呢,怕是……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院里的丫头闻言也是一惊,上回夫人来小姐院子,还是去年小姐在相亲宴会上把当时的晋王,现如今的太子殿下推江里的时候,那次他们几个丫鬟不但和小姐一起挨了戒尺,还被罚了小半个月的俸禄。
这回不知道小姐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惊动了夫人的大驾,几个丫鬟怯怯的问道:“小姐,您这次又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被众丫鬟称作小姐的女子是花府的嫡出小姐花落,十六七岁上下的年岁,穿一身暗红色的胡服,窄袖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云纹,如华缎般的长发只简单的用红绸束着,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家的俊俏公子。
花落昨天在星月酒楼喝了不少酒,现如今还没有完全清醒,半眯着眼眸努力回忆了许久,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没有?!”
花落话音未落,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院子外传了进来。
花落抬眼望去,却是她的娘亲大人,花府一品诰命祁媛祁夫人提着家法,怒气冲冲的过来了:“你若没有做错事,李侍郎家里人为什么来花府索赔,还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街坊邻里,指着鼻子骂你娘我没教好你,你知不知道,你娘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索赔,他索什么赔啊?!”花落边躲闪她亲娘的棍子,边不服气的说道;“我还没问他要酒钱呢,他反倒恶人先告状问我家索赔起来了,这李家人真真不要脸,娘亲莫急,待女儿去跟他们家讨个说法先!”
“讨个说法?!”
花落看到亲娘脸上怒气更甚,心知不好,想往院子外面跑,却被亲娘一棍打在了腿上,虽然不重却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娘啊,你真打啊?!”
“打你便宜你了,你究竟对李侍郎做了什么,他昨晚回家就上吐下泻,要不是他爹及时请了太医,他怕是连小命都得搭上,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下大牢一命抵一命赔给人家,你究竟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祁媛仍不解气,高举着棍子就要打下来。
花落知道她娘亲年轻的时候比她爹还能打,这要是一棍子下来,她就算小命能保住,怕也要在床上躺上好几个月了,她吓的大叫:“娘亲饶命,孩儿知道错了!”
祁媛沉声问道:“说,你错哪了?!”
花落见她娘亲给她机会,忙解释道:“我错在不该跟他喝酒,不过天地良心我昨晚真的只是想去星月酒楼尝尝他们家的新酿,是那个李侍郎非要和我比酒量的,而且这个人一点酒品都没有,说好的我输了退婚,他输了娶我,明明是他酒量不及被家丁抬了回去,他有什么资格退婚,还死皮赖脸的来索赔……”
花落看到她娘亲的脸色越来越黑,花落的声音也从最开始的义正言辞,渐渐小到细不可闻。
花落意识到,此番怕是躲不掉被她娘亲家法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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