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越想越担心,加上这个木讷的雪晴又是一问三不知,急的她掀了被子就要往外面走。
雪晴见了慌的拦住花落:“小姐,大夫说了……你要卧床……”
花落一把推开雪晴:“我们花家万一落个诛九族的罪责,大夫说什么还重要吗?!”
花落径直出府,推开门才知道,天气是真的冷,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最终还是让赶过来的雪晴给她裹上了裘衣。
雪晴边给她家小姐裹裘衣,边劝阻道:“奴婢觉得这个官司没有小姐您说的那么可怕,老爷和夫人临走时都说了去去就来,要不小姐您再等等?”
这欺君的罪能是去去就来的吗?
她爹娘那么说一定是知道她大病初愈,怕她担心,可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是没有底,花落焦急的往衙门的方向走去,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打算和雪晴解释,雪晴那榆木脑袋同她解释不清楚的,只会徒增烦恼。
……
景琛一路小跑着来到驿馆二楼他家主子的客房。
御医看完诊正准备离开,景琛客气的塞了包碎银子,方才走进客房。
他家主子身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袍,斜倚在窗边的软塌上,散着的黑发紧贴着面颊,承的他面颊的弧度愈发完美,长长的睫毛将那双淡漠狭长的眸子遮蔽起来,但俊美的面颊仍透露出少许的冷漠。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相貌俊美高雅、风流儒雅的美少年,三天前曾在东郊猎场外,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凭着一把残剑击杀了三十余名黑衣刺客。
夜清寒听到动静,睁开了夜一般的眸子:“你怎么回来了?”
“属下想着这香囊还是主子亲自还合适。”
景琛和贤王等人找到他家主子的时候,他家主子的素色长衫已经让血水染成了艳红色,他主子腿上本就有伤,早就体力不支了,甚至神志不清了,但是却依旧死守在火堆旁,不让刺客越前一步。
最让景琛不可思议的是,他家主子清醒后,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让他帮忙清洗一个空着的香囊,甚至还让他买王府里早已不许再焚的龙脑香装进去,他起先不明白为什么,后来他才知道,这是要送给花家小姐的。
“你明知我腿伤未愈,如何还?”
景琛上前将香囊塞进自己主子手中:“我方才去送香囊的时候,看到花小姐不顾丫鬟的阻拦,往咱们驿馆这边来找世子您呢。”
“休要胡说。”
“属下可没有胡说,花家小姐大病初愈冒着寒风往驿馆这边赶过来,不是为了谢冒死救了她的世子,还能有什么事?”景琛说话间指着窗外;“世子快看,花小姐已经快到驿馆门外了!”
“是吗?”夜清寒脸上依旧是一片漠然,只是他微微紊乱的呼吸泄露了他的心思。
景琛迎上他主子淡淡的目光,他主子脸上表现的风淡云轻,身体倒是很自觉的明显向窗边倾斜过去,景琛偷笑:“自然是的,主子您看……”
夜清寒扭过脸,淡茶色的眸光扫向驿馆前的花落,嘴角漾起一抹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微笑。
驿站不远处的花落,没有穿她平日里常穿的胡服,而是披了件黑色的裘衣,承的她肤光胜雪,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生了双灵动的似一泓清水的双眸,一颦一笑间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只是她并没有进驿馆,而是径直走了过去。
夜清寒仍在笑着,像天使一样的笑,但那种笑却让景琛的身子开始发凉。
景琛哆嗦了一下,飞也是的往楼下跑:“明明是冲着我们驿馆来的啊,属下去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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