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照这么说,还真是挺奇怪的。”沈涵沉吟思索起来。兄妹两个这会也没了心情赛马,只并头在小路上慢慢地逛。
“哥哥,你说,若是寻常富贵人家,也会用暗卫之类吗?”沈渊发问。
“侍卫倒是有,不过都是明面上的,会些拳脚充充场面。暗卫那种东西,寻常人用不到,更何况是去青……咳,大概是怕被说三道四吧。”
沈涵所答,其实正是沈渊从前所想,但她总觉有些牵强,然而沈涵眼看要离开,着实不便横生枝节。“嗯……也只能这样想了。对了,无九怎样了?”她随口应了一句,挪开了话题。
“你还挺在意他?”沈将军甚是意外地回过头,打量了自家妹妹一眼,“那小子根骨不错,啧,也巧了,刚刚选去暗营了。”
“什么?他才多大,你们在搞什么?”沈渊一阵错愕,大脑似乎僵住了,懵懵地揪了沈涵缰绳高声质问。
她哥哥全然不在乎:“一个孤儿,能进暗营也算他的造化。他要是争气,以后要回来留给你用。”
这话沈渊接不上,脑子里愈发乱了,索性高高扬起马鞭,口中一声轻喝,马儿便冲了出去,踏起长长一串尘土飞扬。
回去冷香阁时,两人照例在街口就告了别,沈渊自己从偏院侧门进,横穿后院牵马去后园马厩。此时大厅里的人已经散了,她正好直接回房间去,刚上了三楼,险些撞上行色匆匆的墨觞鸳。
“夫人,这是怎么了?”沈渊好奇,问了一句。
“过来过来……”夫人神神秘秘的,拉着沈渊走远了些,也不隐瞒,悄悄告诉她:“上次那个凌公子,这会儿正和观莺……”说到要紧之处,墨觞鸳的神色极其尴尬,“观莺毕竟是个花牌,我正要去厨房吩咐避子汤。”
沈渊见阁主神色有异已经猜到了七八,还未及制止,对方已经和盘托出,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听了,压下尴尬忙不迭回了自己房间去。
绯月在外间等着,沈渊让她赶紧去叫上绯云,两个人一个去传热水洗浴,务必要快,另一个去叫厨房送晚饭来,最好赶着沐浴后就能用饭。
果然不能以常理推断之……阁主隐晦带过的内容让沈渊有些匪夷所思:如果那折扇公子真的有个随身的暗卫,岂不是说,观莺与他孤男寡女所行之事,也要统统被看了去?
想到这一层,沈渊心情极其复杂,有些愤愤不平,又觉得与自己无关,无需替观莺委屈,还想到之前自己对折扇“只喝干干净净乃至冷冰冰、花不起来的花酒”的评价,以及隐约记得绯云说,折扇嫌观莺不干净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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