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眠点点头,又说:“走的这般急啊。年都不过了,看来边关有了变故。”
谢炆知道这种事瞒不了人,只要有点脑子都能猜到是边关出了问题。
“按目前收到的消息而言,还算不得太大的变故。不过是胥国方面似乎知晓我不在边关,想趁机试探一下边关现下的防御部署。”
这和连眠猜想的差不离。
她叹了道气:“皇兄之前还说今年可以让众将士过一个好年,看来是不成了。”
谢炆跟着恭维加表忠心:“陛下宅心仁厚,吾等必为陛下赴汤蹈火。”
连眠微笑点头,对他说这话予以了高度肯定。
谢炆想,气氛预热的也差不多了,当即话锋一转,再次问起连眠对治理邺州的看法。
之前他以为会在京内待到年后,还有的是时间问连眠要个答案,但现在出了变故,他要赶回邺州,自然是希望连眠能尽快给个方案。
邺州治理关乎着方方面面的安全隐患,拿不到明确的说法,谢炆担心今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原来谢将军辞行是假,来问我要治理看法才是真啊。”连眠目光定定地看向他,直接道破了他的来意。
谢炆仅一瞬的尴尬,很快被厚脸皮的淡定给取代。
不过没等他继续追问,连眠先一步给了说法,“关于这件事,我还有一些地方准备与皇兄商议一二。原是打算等过了年后,再与皇兄细细商议一番。”
“原来如此,是臣心急了。”谢炆忙做告罪。
连眠笑笑:“我知道谢将军也是好心,心系邺州和边关,我会给谢将军一个满意的治理法案。”
“多谢长公主。”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就谢炆的理解,长公主的暗示已经很明显,看来邺州的治理还会由军营来维持。这便好!
既然谢炆要离京,吴王府和姜府拖着的这桩案子也到了该有个定论的时候。
过了两天,景炎帝下旨,各给周永嘉和姜敬宗论了罪。周永嘉被捋了军中副将之职,姜敬宗则丢了工部立事的差事,暂且留了个候补查看的名额。至于将来还能不能启用,反正大家都不看好。
对周永嘉和姜敬宗两人的惩罚,看起来是姜敬宗的要重些,但周永嘉失去了回军营的机会,于吴王府来说,便是满盘皆输的如果。
七天后,谢炆正式开拔离京,返回邺州边关。
景炎帝为表恩隆,亲自送谢炆出了城门。
一同来送行的还有不少文武大臣,吴王和姜大人都在队列中。
这两人现在已经到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
特别是吴王,一想到自家孙子被姜敬宗伤到了眼睛,如今都没跟着谢炆一同回邺州,恨不得剜了姜大人。
姜大人亦如是。
幸而两人离的远,旁边交好的官员也都各自看顾着,要不然真上演了什么,回头景炎帝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谢炆上马前回望着高耸的城门,心里只一点遗憾,临到走也没拿到邺州的治理权。
长公主嘴上说的好听,到头来,还是骗了他这一介耿直武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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