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一听求见之人,顿时没了声响,内侍止住了哭声,眼巴巴地看着女君。
女君睁开眼,双目慑向殿门口,沉沉道:“让他进来吧。”
侍从应了声,立马垂着头去请人。
尹惜芙的夫郎进来殿里时,连眠和内侍都还跪着,他看了一眼,很快走到连眠身旁,也跟着跪下行礼:“臣参见女君。”
连眠在他尚未跪下时与他对望了眼,随后连眠在他眼中瞧出了一点点为父的慈爱来。
发现这一点,连眠不由得愣了一愣,不过对方很快便跪下来,结束了与她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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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女君话音恹恹。
对方却是没起,而是就着行礼的姿势道:“臣此次来,是为小儿一之向女君请罪。”
女君望着他,因为尹家大丧,尹家这位夫郎一身素白,气质也淡如出尘,恍如间,不由得让女君望出另外的人的模样。
她皱起眉毛,话音更加恹恹的:“请不请罪的,你且起来说话吧。这般跪着做什么?尹将军在时,我便说了,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
女君提到尹惜芙,夫郎的面上露出一丝哀色,不过很快他又将其收起,仍旧跪着不动,话语缓缓:“今时已不同往日,家主已去,臣万不敢沾家主的光。”
“你……”女君又动了气,“算了,你既然想跪就跪着吧!“
“谢女君。”
女君觉得尹家这夫郎分明是在讽刺自己。这是该谢的事吗?她不让跪,他非要跪,回头还要谢恩?
“你是为你儿子来?”女君想想心塞,干脆不去想,径直问话。
“是。”尹家夫郎说:“我儿一之滞留边关不归,枉顾诏令,任性胡为,我来代他向女君请罪。请女君降罪,臣愿受罚,绝无怨言。”
听了话,女君一双眉毛拧的都快成麻花了。
她是听出来了,所谓请罪,所谓降罪,意思竟是要她罚这老的,不罚那正主?
“罚你?你儿子枉顾朕的诏令?朕罚你,这于理可合?”
尹家夫郎不急不躁的说:“子不教父之过,于理正合。”
沉默了一下,女君忽然哼笑了声,想到什么,忽然道:“那你想朕如何罚你?朕的话可摆在前头,你旁边这位可为了你儿子,愿意放弃当皇女,甘愿贬为庶人,以求你儿子继续留在边关,那你呢?”
尹家夫郎一听,微微瞥了连眠一眼,眼中先是诧异,但很快被欣慰所取代。
既然能舍弃皇女身份吗?看来一之确实寻得了好归宿。
这么一想,尹家夫郎更加豁然开朗,再应对女君时,越发的从容。
然而他越显得从容,女君的面色却不好看起来。
到后来更是盯着尹家夫郎,想要吃人一般,但又碍于什么,没有真正的发作出来。
连眠作壁上观了半天,终于不再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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