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良妃早夭的孩子吗?当年不幸掉入水中淹死,宫人皆传是霍悦所为,其实也是这个妃子做的,她当年是良妃宫中的张美人,因受不了她的虐待排挤,偶然看见良妃的孩子,忽然心生报复,害死人后还怕过一阵子,只是后来不想霍悦竟替她背了黑锅,而且皇帝还将此事压下,随即不了了之她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或许是报应,她自己从未怀孕,这次也是因心生嫉妒,想要故技重施,不想竟被田秀当场抓获,如今真相大白,也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只是白慕冰想的显然比她还要复杂,他看完之后就嚯的起身,好似被逼得穷途末路一般,焦躁的在地上转了两圈,忽然捧着那叠证词冲到霍悦身边,质问道:“当年你为何不和朕解释?”
这架势,田秀暗道不好。
果然霍悦只瞥了两眼便知道发生了何事,她面色更冷,漠然的回道:“为何要解释?信我者自然信我,不信我者,解释再多又有何用?”
白慕冰似是被她眼中的冷漠刺到,惊得后退一步,难以置信道:“原来你就是这般看朕的?”
“可笑朕自以为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还道便是偶有吵闹,也是夫妻情趣。当年朕忍下丧子之痛,不顾良妃声嘶力竭的指责哭喊,更不管朝堂之上丞相的处处为难,只为了保下你,这多年来,便是受千夫所指,朕也不曾真的动你一根手指头,可你明知朕做的一切,竟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还是朕在你眼里,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那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霍悦忽然大吼道,那是田秀从未见过的模样,她从来都是坚强、骄傲、理性的,好似戈壁滩上的胡杨,无论什么风暴都打不到她。
可此时的霍悦却红了眼睛,眼泪渐渐嗜满眼眶,一同漫出来的,还有压抑多年的感情,犹如黄河决堤一般,哄泄而出,淹没所有人!
“当年此事一出,你不过用了一天就将此事瞒下,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你就草草结了案,何曾真的有来问过我的意愿?”
“其实在你心里,早就已经判定了我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或者说,这事由我背下是最好的。
那时朝堂上丞相势力庞大,你迫切的需要另一方势力与他对抗,方能平衡各方势力,稳坐皇位,而我兄长在军中颇有威望,是最好的人选。反正我一向嚣张跋扈,犯下众怒,且多年都不曾有孕,也有杀人的企图,一切的一切都正好如你所愿,我兄妹二人都是你手里的棋子,你又何必现在假惺惺的指责我,更有何脸面与我谈情这个字?”
霍悦字字泣血,声声控诉,田秀撇过头不忍再看,就见白慕冰一脸震惊无措,似没料到她竟全部知道,一时慌了神,惨白着脸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朕有时候也是逼不得已,可朕也是真的对你......”
“真的什么?”她惨然一笑,眼睛直看着他,步步紧逼:“是真的未曾借我要挟我的兄长,逼着他为你卖命,回头还要被你猜忌、提防;还是真的未曾有意独宠我,将我树做全后宫女人的靶子,眼中钉,肉中刺;或是真的未曾在你我每次圆房时都命宫人点燃不宜怀孕的香,害得我这么多年都不曾有孕,让我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你......竟都知道?”
白慕冰瞪大了眼睛,霍悦嘲讽一笑,那弧度似锋利的刀,却不知是刻在谁的心上。
“那你可知,为何你明明都已经停了香,我却还是久久未能有孕?”她张了张嘴,眼中带着滔天的恶意和报复的快感,“因为我随身带着的香料里搀着麝香,你的孩子我不稀罕,你的真我也不敢要、不想要,反正到了这一步,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她闭上眼睛,爱恨纠葛都被敛藏,只有眼泪溢出眼角,声音沙哑而空洞,“你我就此诀别,生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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