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瑜气愤的吼道:“贱人,还不快速速放了陛下,束手就擒!”
林景也不恼,继续诱惑道:“将军何必如此大的火气,别人不知,我可知道,这个狗皇帝对你戒心已久,面上对你宠信有加,实则处处打压你,昏庸无道,你又何必对他忠心耿耿?”
“反倒凌王仁德有信,世人皆知,你若杀了狗皇帝,大开城门迎他入宫,我定保你霍家以后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霍子瑜冷笑一声:“哼,凌王造反的名头可是清君侧,而且我与丞相势如水火,天下皆知,我若打开城门,他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砍下我们兄妹的头以收民心!”
“更何况世人皆传我觊觎皇位已久,我若真如你所愿,岂不是坐实了叛国欺君的罪名,一世英名尽毁,如尔等宵小一般,遗臭万年!”
“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了?”林景目光一冷,“那你就和这个狗皇帝一起去死吧!”
她微微抬手,挟持白慕冰的人手下一用力,他的脖子上立马就出现一抹红痕。
“住手!”关键时刻,田秀冲了出来,“林美人做事何必如此冲动,万事好商量。”
眼见那刀子未再前一步,可到底也没离开,她忙接着喊道:“再说你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凌王,可你想清楚了,你若当真杀了皇帝,但试问一个杀了自己丈夫,犯下弑君之罪的狠辣女子,他又如何敢真的继续放在身边?”
“太后何必在这挑拨离间,我与凌郎的感情外人也怎会清楚。他待我至真至诚,心中绝对只有我一人,为了我死都愿意,绝不像这个狗皇帝!”林景眼中满含戒备,尤其是在看到她身后的霍悦时,眼中的嫉恨如化实质一般,满的快要溢出来!
她一手指着霍悦,竟张口大骂了起来:“都怪这个妖女,狐媚人心,若不是她,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她才最应该去死!”
田秀连忙挡在霍子瑜面前,不着痕迹的把他搭在剑柄上的手收了回去,转头再看向林景的时候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念头。
于是她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同情道:“枉你做了妃子这么久,怎么还不懂得,身为帝王天生就冷酷绝情,又岂是女人能左右的了得?”
“就比如现在,你敢不敢和哀家打个赌,一个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女人,和一个马上唾手可得的江山,你猜,凌王他会选择哪一个?”
“......”
林景犹豫了,于是田秀更进一步道:“怎么,你怕了?因为你清楚的知道凌王他一定不会选择你,也是,做了皇帝,天下都是他的,什么样的美人不能有,便是一时的旧情难忘又如何?你终究还是比不上权利的重要!”
原书中,林景和白慕凌彼此相爱,只是苦于皇帝在位,两人纵有情也不能相守。但其实他们是有一次机会逃出去,只要两人都愿意放下现在的地位和身份,如普通老百姓一般,隐姓埋名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可当林景真的这么做,不顾一切逃出皇宫去找白慕凌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反悔,不仅表示两人此后再无瓜葛,还她又送回了皇宫,为此,就算后来白慕凌为她而死,她在心里原谅了这个男人,可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如今自己故意那这件事挑衅,而看着林景明明想反驳却说不出一句话,眼中痛苦、仇恨、怀疑等等她解读不出来的感情,就像一个人过完一生那般复杂,可不是这个才入宫不久刚满双十年华的美人该拥有的,于是田秀终于确定——
这个林景是重生来的!
难怪,那白慕凌会突然会造反定然也和她脱不开关系。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当初看的里,并没有林景重生,这又是怎么回事?
才解决了一个问题,又立马遇到另一个问题,田秀想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但事实上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纠结,因为就在林景同样因为她的打赌而犹疑不定,心神分离的时候,就见本来还虚弱的不行的白慕冰忽然反手刺死了身边的男人,然后一把将林景挟持住。
“你没事?”林景神色一变,但不愧是原书中的宫斗冠军,她立马就想通了,“你骗我!”
“你这个狗皇帝,果然是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你赶紧放开我!”
而对于她的谩骂,白慕冰不仅充耳不闻,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浅浅一笑,道:“不是林美人说新演了出好戏特邀朕去看,朕都已经如此配合了,你怎的还不高兴了?”
田秀无语的看着他隔空对着霍悦无辜的眨了眨眼,那话解释给谁听的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显然霍悦并不领情,于是他轻咳一声,大将军亲自上前,一手毫不客气的提着林景,真的是提,且分外嫌弃的样子,或是还记恨着她刚才竟然敢骂自己的妹妹,后来他直接找了根旗杆,把人绑在上面,挂在城墙上示众。
而白慕冰也无不妥的样子,甚至还十分兴起的拍了拍手:“那么,凌王,美人和江山,你到底会选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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