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历史没有什么研究,但只要是z国人,都会知道在这一时期的国家经历了怎样的灾难,那简直就像是一场把所有人都扯进去碾杀的龙卷风,几乎无人能逃得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田秀既不是身居高位,左右不了战争的局势,也不是身处在相对安全的后方,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小命的忧虑和知道最终结果都让她早早就做了许多准备。
反正努力苟到最后就是胜利,就是万一倒霉一点,但只要死前带走一个小rb或是狗hj,那她也绝对不亏!
因为抱着这样的念头,田秀记起以前霍悦交给自己的一些简单又能自保的小技巧,和一些便于伪装,但是顷刻间也是可以夺人x命的小玩意儿,额......先不提为什么她会交给自己这种问题,总之眼下正式排上用场的时候,当然她可不是只顾着自己,就连全府上下她都安排上了,尤其是柳娘、米晗,五个孩子还有乔烨赋,他们几个可是重点关注对象。
也幸亏他们都知道这是自己的好意,且在这样的乱世下,能多一点保命的技巧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自然不会懈怠。
看他们如此努力,田秀也是欣慰的很。
虽然其实刚开始,她本来是想着送他们出国来着。
即使是主角,但有些灾祸还是避不了的,而且这里是书中的世界,战争波及或许没有现实那么广泛和惨烈,总有一块能让他们躲起来安稳度过的地方。反正依着乔家多年累计下的资产,这点积蓄还是有的。
可在听说田秀自己不会离开时,其他几人硬是说什么也都要跟着一起留下,不管离开。
“不是,我和你们不一样!”
仔细算来她待在这个世界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当初还在自己脚边爬来爬去的小婴儿都已经长得快要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乔烨赋和柳娘也是感情和睦,因为自己这么多年潜移默化下,两人也终于不再像以前那么重男轻女,和三个女儿相处的十分融洽,就连米晗也有乔珞阳照顾,若不是战争无可避免,一切都那么圆满,自己怕早就已经前往下个世界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迹象,但是田秀总是隐隐有种感觉:说不定自己哪天睡觉,眼睛一闭一睁,醒来就发现又到了另一个世界。
而且当初狗比作者把自己坑进来的时候只说让自己每个世界体验一遍,可没说书里死了,现实世界也会跟着一起死,再说,若是自己真死了,他还怎么继续报复自己?
所以田秀多少还是有些有恃无恐。
当然,也因为这两条都没有办法验证,加上她自己也不是真的想不开,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还是十分惜命的。
不过介于这两条无论哪个都不能真的说出来给他们听,于是田秀想了想,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过,以免日后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但我们怎么能放心把您一个人丢在这里呢?”乔烨赋也是一脸为难,“先不说没了您,我们就像没了主心骨一般,三魂丢了七魄,什么都做不了,就是孩子们,您怎么舍得丢下呢?”
到底是自己亲身养大的,就算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但这一个个的围着自己一圈,也不用掉什么眼泪,只是用发红的眼睛看自己一眼,田秀的心都像是天塌一般,跟着震三颤。
“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这国我们会出,但说句不吉利的话,那也得是亲自料理完您的后事之后,不然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其他几人亦是激昂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两厢僵持不下,田秀又不能真的直接给他们套个麻袋,打晕带走,加上后来那几个小的他们竟然仗着自己心软,集体绝食来抗议,田秀气的骂:“你们这是恃宠而骄,你们当真是反了!”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
看着其他人高兴的样子,她又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又不是冬天取暖的松鼠,干嘛非要抱在一起?若真不小心遇见了坏人,岂不是被人家直接一锅端了?
但吐槽归吐槽,不得不说,在这样各方不断传来坏消息,每天都是各种战败损伤、妻离子散的阴影下,有人能够这样不离不弃的陪伴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
而这一切的前提下,都要在她的话不会应验之前。
田秀从来都没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乌鸦嘴的潜在能力,不不,这一定是狗比作者见不得她好过故意在搞事!
但不管是哪一种,当看到乔烨词带着一帮山匪闯入乔家宅院的时候,田秀心里的怒火和悔恨都只能先压下,忌惮的看了眼被他们绑起来的乔家其他人,故作不明道:“老二回来了,还带着这么多兄弟朋友,怎的都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让人准备茶点酒菜,如今空手招待,岂不是失了礼数?”
为首的那个人露出几分意外,上下看了田秀几眼,冷笑道:“若是提前与你说了,只怕是人去楼空,或说不得今儿被埋伏的就是我们兄弟们了!”
“怎么会?”田秀看了一眼他们手中的棍棒刀枪,笑得越发客气,“城内谁不知道我乔家世代经营药材生意,平时就乐善好施,最重积德,祖上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到这一代,更是不敢忘记组训。”
“我也知道如今正逢乱世,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儿就当我和诸位有缘,若是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何必非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呢?”
“素闻乔家老太太乃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为首那人爽朗一笑,摆摆手,挟持乔家人的那几位手下立马放人,反正这屋里都是自己人,就是暂时放过他们,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田秀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即使他们都回到自己身边,她还是没有就掉以轻心。
让乔珍珠去端了热茶来,田秀亲自接了摆在首领的面前,更加热情道:“不知好汉名姓,又是如何就与我这不争气的儿子相识了?”
首领先看了自己手下方向一眼,方才捧起热茶喝了一口,“在下诨名秦山虎,就在镇外的秦柳山上居住,我与乔二公子是在大街上相识,一见如故。”
他话音刚落,身后一阵哄笑声,乔烨词干瘦枯黄的面皮微微发红,额头和嘴角都有瘀伤,看来他们的相遇可不如说的那般平淡。
但更让田秀在意的是他那一身皮包骨,萎靡不振的样子,自进来都不知道打了几个呵欠了,眼下青黑一片,倒像是连着好几夜都没睡似的,可照他这样的情况,若真是如此,只怕早就猝死了,那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她不觉暗暗皱眉,而这边秦山虎还在道:“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乔二公子仗义,他一听说我们此次下山是为粮食而来,便立马带我们到您这来,若老太太愿意慷慨解囊,接我们一些钱粮,我秦山虎日后必有重谢!”
田秀想了想,带着他们到后院一处小仓库,打开仓门,指着里面道:“这年头,便是地主家也没有多少余粮,我家倾尽所有也只有这些,若是好汉不嫌弃,这些尽数拿去,只要莫上集我府上无辜的人,一切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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