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田秀侧了侧身子。
“我既没有限制你花钱,回去只需和高管家说一声,这府上的银子你自可以随意调取,如何非要把我诓到这里来,还要我替你把人赎回来?”
“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田秀等了等,见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久久没有下文。
这该不会是以为一句话就能把我给打发了吧?还真拿我当冤大头耍呢?
她当即哼了一声,田星儿身子一抖,抱着她大腿的手立马又紧了紧,“等,等下,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还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完的!”
“你也先把你那只手放下,干嘛非要摆出一副‘一句话不对就走人’的姿态呢?你不会真的这么讨厌我吧?不是吧?不是吧?”
“不是呢不是呢,”田秀顺着她的话,却故意用一听就特别假,特别古怪的音调回道:“我是真的快要讨厌你到把你丢在这里就走人呢!”
看着人是真的记吃不记打,才好一点就立马原形毕露,田秀干脆阴着脸,沉声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长话短说,否则我现在就回去,让高管家另寻处宅子给你,要么我搬出去也行,以后都再不联系!”
“绝对不要!”田星儿想也不想,张口就拒绝了她的提议,随即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拉着田秀又坐了回去。“好了好了,我保证我再不会瞒你什么,也什么都告诉你,你不要赶我,也不要欺负我,好不好?”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田秀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顺着她的力道坐了回去。
她们在的包厢就在二楼,透过打开的窗户一下就能看到下面正中央有一个非常大的圆舞台,此时台子垂着一块帘子,帘子后则陆陆续续的走上来七八个男人,着装都十分‘清凉’,想来应该就是方才老鸨说的今晚要挂牌的清倌了。
“你看左面第一个,穿红色衣服的男子,他名叫席斐,便是我今晚想让你帮忙赎身的人。”
田秀被她说的好奇,探着身子向下一看,确实看到一个穿红衣的男人,不过或是为了保持神秘、新鲜感,所以下面每一个男人脸上都以轻纱遮面,他自然也不例外,也就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
可是这世上就是有种人,哪怕你看不到他的模样,就只是看到他一个背影,你都会被他身上的气质深深吸引,再也移不开目光。
诚然,席斐便是如此。
他就站在那里,却和周遭的其他人都不同,其他人或迷惘、或紧张、或难过,搞得身体就像根木桩子一般杵在那里,呆板又无趣。
他瘦削又高挑,个头比其他人都高出半个头,却因为周身萦绕着一种浓浓的慵懒,不仅中和了那份比女子还要强势的压力,反而还吸引了更多人不自觉的看向他。
而他对此毫无所觉,或者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双手报肩,单倚着一条腿,无聊的打着呵欠。
这种换个人做就是借口寻衅挑事的小混混,偏他做出来竟有几分超模的味道,不得不说,气质真的很加分。
田秀看着他似有些不耐,又像是什么都不在乎,若是给他张凳子,或只给他个柱子靠着,他怕是立马都能睡过去,不知是该说他心大还是该说他狂妄。
但总的来说,确实是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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