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咬牙切齿。
他一直不赞同陵煜将翛然留在陵山。
陵煜说翛然是送上门的人质,这样可以变相囚禁,留作他日对皇室的威胁。
云霖却觉得翛然这种心思颇深的男人难以掌控,极有可能成为陵山最大的祸患。
花浅兮紧抿着唇低头不语,她能感觉盘旋在云霖四周隐隐的杀气,一向狡黠的心思也仿若陷入了混沌,花浅兮张了张口,喉咙间哑然失声。
云霖狠狠地盯着风淡云轻的翛然,自动忽略他方才的挑衅,突然攥起花浅兮的小手擦过翛然的身边离开,喉结动了动,漠然的扔给翛然道别语:“你要是想留在这,那就留在这里吧,浅兮和我回医坛。”
推开碍眼的木门,云霖被愠意的牵制下快速的走了几步。
翛然依旧是立在原地,平静的俊容不见波澜:“你真以为我这么大方,不会在你的药材里动手脚吗?”
花浅兮呼吸一窒。
云霖闻声蓦地松开花浅兮的手,脸色铁青的回过头,几步走到翛然的面前,攥紧的拳头猛然挥出,带起一阵夜风。
臂膀上刚刚愈合的伤疤也因为用力过度崩裂,殷红染红了他的一袭白衣:“你当真是卑鄙的小人!”
翛然单薄的身形难以抵御,应声跌倒在地,白净的衣裳沾染大片大片的尘埃,渗出一抹殷红的唇角依旧是向上勾着。
堪堪的半撑着地面站起身,翛然的指腹若无其事的抹去殷红,明明该是一副狼狈的样子,翛然却依旧是不屑的轻笑:“我从来没有说我是君子。”
云霖低低的咒骂,攥紧的拳头冲着翛然的脸颊又是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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