翛然又重复了一遍。
那么就肯定不会对花浅兮的性命动歪心思。
云霖咬了咬牙还想争执什么,翛然不带任何温度的眸光又向他投来:“我从小便是孤儿,为了生存,偷抢的事情没有少做,每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混着日子,要是没有遇见奕珏,我恐怕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翛然淡淡的叙述着像是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花浅兮的心尖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这种视死如归的人,恐怕什么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花浅兮小手扯了扯云霖的衣角,目及他想挽留的眸光,花浅兮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去。”
这个宿主的命运还真是悲惨,逃到哪里都躲不过被囚的命运。
花浅兮的眼底酝酿着复杂:“翛然,我跟你去。”
用她免去一场血腥风雨,应该算是划算的了,陵山不是她的归宿,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属于她。
“算你识相。”翛然拉过花浅兮的小手,他的掌心凉凉的,微微靠近还能嗅到他身上常年熏染的草药味。
“……浅兮!”云霖咬牙,攥起拳头的大手还是无力的垂在身侧。
……
夜在悄然溜去。
第一缕阳光直直的撒在树梢时,云霖已经护送翛然和花浅兮下山。
不再是绵延无际的高山,而是光秃秃的,草木不生的沙土。
“再走一段路,便是三万大军。”翛然还是身着着昨晚狼狈的衣裳,俊容风淡云轻,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塞进云霖的手中,“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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