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阵,洛叶不敢放松自我,盘膝而坐,修行一番,等到日渐正午时,才结束修炼,和老许寒暄一番,吃罢午饭,才匆匆赶去逍遥楼。
赶到逍遥楼时,他就看到满座宾客在此等候多时,还在角落中看到女扮男装的慕容雪,显然她已和天香居老鸨说好,这几天都不招待客人,而要和他一起寻人。
这几天来,洛叶所说的书,精彩纷呈,跌宕起伏,早已在帝都百姓中传了开来,知晓这少年说书人,确实有两下子,而逍遥楼的生意更是爆满,让肖掌柜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当听到洛叶要提前场次,顺便告假时,肖掌柜心中虽不愿,但也不想吓走财神爷,于是便恳请洛叶连说了四场,等到下午时分,终于放洛叶离开。
慕容雪听得入迷,也期待洛叶多说一场,但想到还有要事办理,只好压下念头,和洛叶在楼外汇合后,一起匆匆赶去北肆寻公孙守
不时,刚到拥挤脏乱的北肆门外,两人一眼就看到蹲在地摊旁边,喝着绿豆糖水的公孙守。他那圆滚滚体魄,在普遍瘦小的北肆百姓中,尤其扎眼。
“哎呀,你们可算来了。”公孙守喜道,“快来尝尝这糖水,没想到北肆也有好吃的,看来下次我还得来。”
慕容雪嫌弃瞅了他一眼,才和洛叶坐下,就迫不及待问:“诸葛风可在榕树下?”
公孙守又向摊主要了三碗糖水,才道:“哎,我问人找到路,在附近蹲半天,他的档口在那,但人却不见,也不知躲哪里。我见天气热,想着你们快来,才到这里来歇会。”
洛叶尝了口糖水,果真甘甜,道:“昨天我见他时,他在榕树上睡觉。假如来算命的不多,恐怕他经常如此。”
“好小子,我在太阳下晒,他躲树上睡觉。”公孙守一拍桌子,道,“走,我们快去抓这小子,好好揍一顿。”
公孙守越想越气,三两口喝完糖水,催促着两人赶紧喝完,结账后主动在前带路,显得是怒火冲冲。
榕树洒浓荫,摊子依旧在。
公孙守正想喊话,慕容雪一拦他,道:“我来吧。”言罢,她来到摊子前,仰头看着枝叶,柔声喊道:“算命先生,在吗?小女子慕容雪,想要占卜一卦。”
“在!我在!一直都在!”
那榕树枝叶一阵颤抖,传来一声响亮回答,继而身穿破旧黑道袍,白发如霜的诸葛风,一下子从树上滚了下来。
诸葛风顾不得狼狈,双眼冒出精光,啧啧赞道:“难怪我今日心神不宁,原来是慕容妹子到访。你这打扮英姿飒爽,别有韵味啊。要占卜,问姻缘吗?那就不是找我嘛。”
慕容雪冷眼一瞅,淡漠道:“滚。”
洛叶忍住笑,往前道:“诸葛公子,可还认得我?”
诸葛风这才回过神来,诧异道:“你是那寻人的贵客?还有公孙胖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小疯子,你就老实点。”公孙守撸起衣袖,粗肥手指握成拳,凶狠道,“这么大的拳头,你见过吗?想不想尝一尝?这次人算天算,我的拳头说了算。”
诸葛风双手往前一挡,后退两步,道:“有话好好说,咱们斯文人,别动你那包子一样的拳头。你们怎么凑一起来了,这我确实算不出来。”
洛叶坐在摊前,看着那两块布旗,道:“当时我来寻人,你指引我去无根坟。不过,你却立了个新坟来欺骗我,究竟是想怎样?”
“哪有,我可没骗你吧。那人消息确实在城东五十里外。至于那坟墓,可不关我的事。”诸葛风眉头一皱,反驳道。
洛叶道:“我见到守墓人了,他是你诸葛家的人吧。而且,他被鬼气入体,差点丧命。”
诸葛风大惊,忙道:“他怎么了,现在可好?”
公孙守见之,一把将他衣领揪起来,扯下他的假胡子,才将昨夜之事粗略说了一遍,听得诸葛风脸色变幻几回,最后得知守墓人没事,才松了口气,但也明白这事瞒不过三人了。
诸葛风叹道:“我也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确实是我的错。不过,既然他也允许让你们去找小明子。那你们就去吧,来寻我做什么。”
公孙守再度抡起拳头,道:“小明子在诸葛府,你是诸葛家的人。所以,你既然错了,那就得将功补过,带我们去找人。”
诸葛风猛地往后倒退,摆手道:“我不,我拒绝,你知道我家那位的恐怖。这事太大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洛叶指尖敲着桌子,道:“诸葛公子,我们给你两个选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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