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庙宇走这么久都出不去?”
陈赋骅心道:怕不是忘记了怎么走的吧?
饶是他这么想,可他的记忆力一向过人,要记住路线不是什么难事。
背脊上浮出阴冷,耳边好似有人喊了他的名字,隐隐约约的,这种大半夜有人叫他的感觉不由的让他紧绷了神经,呼吸一滞,浑身绷直,没敢挪出一步。
那声音飘飘忽忽,从远处传过来,后边有清晰的脚步声。
陈赋骅一下子心中凉了大半。
他突然间后悔没把阿熹带出来。
心上越发紧,呼吸越发谨慎,不敢过于大力呼吸,生怕让后面来的东西察觉了他的存在。
寒毛倒竖的感觉,令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死寂正在蚕食他仅存不多的意识。
冻的僵红的手生硬的朝着腰间的长剑摸去……
阿熹旋即意识到了不妙之处,眼眸微微一瞥,很快就走了,男人的耳边只留下了衣角翻滚的声音。
“陈赋骅。”
那声音从后面呼啸而来,如风一般。
陈赋骅一激灵,扬手就来一刀,斩风十足,两刀相接,在冰冷的空气里发出了热烈的火花。两股斩风不相上下,风压互相抵消。
“阿熹?”
陈赋骅看着阿熹正穿着一身男装,手上还拿着长剑与他相互对持。见到阿熹,陈赋骅心中生出来了一团暖火,烧的旺盛,至少身体不像刚才那样僵硬了,脸上的神色也不似方才那样生硬,至少多了几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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