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赋骅被人带到前堂,不见沐殷在场,也不敢有所多走多,亦或者多说些什么,眼睛并不随处看。
他是个粗人,但也知道少说话多做事。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这些并不是陈赋骅学到的,而是他作为一个城主的公子该有的礼数。
得益于陈列的言传身受,陈赋骅这才不在那些纨绔公子的影响下成为一个毫无礼数的地痞。
沐殷送走了人,心怀些许怒意,在见到陈赋骅之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虚,片刻之后才入了前堂,不喜形于色。
见陈赋骅从坐着的椅子上起身,他的身后跟在一个少年郎,看起来年纪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看起来俊秀异常,放在都城之中只考虑这好皮相不知道要折下多少都城的少男少女。
“来了?”
“沐世子。”
陈赋骅看着走过来的沐殷,乍眼一看,此人一副脆弱的骨架子,经不起风吹日晒的样子,上身纹绣精致的华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
“嗯。坐着吧。这位是?”
沐殷坐下,目光朝着陈赋骅背后的少年郎看去,一双黑曜石的眼睛正直视着自己,虽然这目光大胆无礼,可他却不觉得突兀,亦或者是不舒服,反而是觉得她那双亮的乌黑的眼眸分外令人舒服。
沐殷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大半,怒火也消了许多,对阿熹起了兴趣。
“她是我的随从,陪读。”
“哦?那陈公子倒是会挑人。”
两个侍女上了茶,沐殷格外抬举她,让人多备下了一份热茶给她,可并不给她一个位置坐下。
沐殷做事情自有分寸,不似陈赋骅那样一腔热血的做事情,也不像身处高位的权臣过于贬低他人。
向来都是一赏一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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