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进行一半时,饭店大门突然被很暴力的推开,一群面相生疏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瘦猴脸大喊道:“你们这谁是赵小红!”
谁是赵小红?
“付家小馆”老板娘,付润宁的母上大人正是赵小红,岗上人称赵四姐,那都是叫着江湖绰号的人物。
赵小红见有人来滋事,于是缕着头发,从后厨走出来,笑盈盈地道:“几位这是要吃饭呢,还是要砸店呢?”
瘦猴脸指着赵小红问:“你就是赵小红?”
赵小红道:“对,你们找我什么事?”
瘦猴脸恶狠狠地道:“什么事?来找你要钱!”
赵小红噗呲一声乐了:“找我要钱,找我要什么钱,我又不认识你们,更从来没欠过别人什么钱。”
瘦猴脸道:“你没欠,你老公可欠了,3万块。我告诉你,今天看不到钱,我们哥几个就住这了,反正你这饭店有吃有喝,我们也跟你靠得起,你什么时候还钱我们时候时候走,一天不换,你这买卖就一天别想开门营业。”
赵小红道:“我没老公,我和我前夫已经离婚了,你们找他要钱要不到我这!”
那瘦猴脸咯咯咯地怪笑道:“付达都跟我们说了,你俩离婚没领证,国家不承认,找你要钱一点毛病没有!”
赵小红搬了把椅子,慢悠悠地在吧台边坐下来道:“照你们这意思,跟付浩挺熟悉呗?那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好跟你们说道说道付达有多不是东西。
付达确实没跟我办理离婚,但他偷拿店里6万块以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已经7年了,这种事实离婚国家也是要认的。
既然你们熟,还能见到喘气的他,那回去就帮我给他带个话:他欠店里的钱,不还就不还了,但是孩子的抚养费他不能不给,每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他活着,就想赖也赖不掉。”
瘦猴脸道:“你这话几个意思?你没有钱,还想把我们当传话筒怎么的?”
赵小红道:“理解的很对,就这两个意思。”
瘦猴脸气的刚想掀桌子,付润宁和肖亚飞走过来一左一右,压住了他的肩膀。
肖亚飞道:“叔,咱有话好好说。五年前我们岗上随便拉一个进来腰里都挎着枪,就是现在没枪了,也都是穿着制服的警察,目前还从没有人敢在我们岗上撒野的。
你今天要把这桌子掀了,我们这岗上闭塞,进别的挺遥远,但进局子特别近,我敢肯定,你们这群人在号子里至少都5天打底。要是你们再点背,谁再查出些什么案底来,那几个月,几年也说不准。叔,不值得,也不值当,你说是不是?”
付润宁道:“飞哥别跟他们墨迹了,直接报警吧,在咱们这报警,警察一分钟就到,方便安全还有效。”
就在这群人对这俩毛孩子的话将信将疑之际,一帮刚换岗下来,身着军装的小武警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拍着身上的薄薄的一层小清雪道:“这外面真冷,还是店里暖和,四姐点餐。”
说完看到这屋里气氛不对,领头的小队长面容严肃地向瘦猴脸问道:“你们哪来的?干什么的?”
这“岗上”是啥地方啊?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感觉要账要到警察局来了呢?
没来没经历过这阵仗的瘦猴脸此刻腿肚子都吓突突了,对他身后那三个原本气焰嚣张,现在全都灰头土脸的小跟班道:“咱们走!”
见人要走,赵小红跟在他们后面喊着:“别忘了再帮我给付达稍个话,孩子的抚养费当爹的要真不想出,那以后也就别再想着自己还有个儿子了,儿子就当他这个爹死了。”
等门外汽车启动的声音彻底远去,付润宁问赵小红:“他又借高利贷了吧。”
赵小红低着头微微叹息道:“你爸可能就是生来命贱,好日子没福气过。”
付润宁安慰她:“妈你也别太难过。”
赵小红道:“有你这么好个儿子,妈知足了,不难过,快过生日去吧,同学们都等着呢。”
结束了这段小插曲,付润宁和肖亚飞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但这气氛跟刚刚比,就完全不同了。
付润宁张罗道:“刚才说到哪了,都别撂筷,继续吃。”
周旸捧场道:“说到吉西市两个重点高中究竟考哪个好了?”
楚佳望着刘悦心道:“吉西实验和吉西一中,我考哪个得看我老大,我老大念哪个我就念哪个。飞哥呢,是不是也跟我们念一个?”
肖亚飞谈谈地道:“我走一步看一步吧。”
付润宁扭头问他:“什么意思?”
肖亚飞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下学期上完,我可能就不在吉西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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