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清是上个星期就回来的,回来之前她只和傅斯年联系过。
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傅斯年也带着她一起出去聚过,都是她出国之前一个圈子里的,和易遥没有什么交集,圈子里那些人也都清楚这两人之间的过往,自然没有人多嘴说不该说的事情。
所以不仅易遥被蒙在鼓里,颜子清也不曾知道他已经结婚一事,若不是昨晚——
颜子清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他提这些事,她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搅着粥碗,但还是不甘心:“斯年哥,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傅斯年顿了一下,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和波澜,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三年前。”
三年前,傅老爷子住院,一夜就下了两个病危通知书,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看到傅斯年能够有个家,为了爷爷,他妥协了。
颜子清咬唇,心里并不好受,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就停下了,抬头看他:“斯年哥,你先回去休息吧。”
多余的话没有说,也不必说。
傅斯年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但现在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所以并没有强行解释,起身拿起外套:“那我先走了。”
颜子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
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不应该回来,但她又看得出来这几天傅斯年对她的态度并不是无动于衷。
她不想自己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也不耻那样的行为,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地下停车场。
丁远早已经等在这里,见傅斯年下来立马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夜未睡,傅斯年的精神看上去有些颓,身上的衣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过长的头发塌下来遮住了眉眼,上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丁远悄悄往后看了一眼,示意司机将香薰打开。
闻着熟悉的味道,傅斯年的神经并没有放松,眉心反而拧得越紧了。
“这东西以后不要放车上了。”
这话猝不及防,还带着莫名的怒气,把司机吓得立马关了车内的香氛系统。
丁远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香薰有安神作用,是易遥得知他睡眠困难后特意为他调的,香味清淡,这几年一直用着,效果也不错。
昨晚的事情他也在场,所以大概知道傅斯年态度转变这么大的原因是什么,只是难免替易遥不值得,毕竟这些年她的付出傅斯年虽然没有感觉到,但是他身边的人都看在眼里。
只是更让丁远没想到的是傅斯年接下来的话:“联系刘律师去我办公室一趟。”
刘律是当初傅斯年和易遥签订婚前协议时特意聘请的,现在叫他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丁远顿了一下,应道:“好的,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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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
哭完之后易遥的眼睛又红了一圈,而且肿得厉害,沈琳心疼的不行:“妈妈去给你煮个鸡蛋,咱们敷一下,不然眼睛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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