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芍扶着墙,单脚微微撑地,动作迟缓正往医院大门口挪去。
她抿着嘴,胸口气呼呼的,脸上也挂着委屈。
十分钟前,宋晏撂下杂志,撇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芍莫名其妙,本来她还对宋晏...哦不,狗男人有点儿好感了,然后她不就喊了他几句,至于不说话,还给脸色看么?
她就想让他看看自己的伤处消肿了没,又不是查他家户口,有必要防她跟防贼一样?
苏芍虽然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她心思很敏感、细腻,哪怕只是随便的一个动作,她都会反复揣测其中的含义。
她的不在乎,是留给那些本身她就毫不感兴趣的人、或物,但凡是她在乎的,她计较的比谁都多。
一气之下,苏芍干脆强忍住脚上的痛意,撑着椅子站起来,咬牙切齿离开了宋晏的办公室。
她本来还想跟他商量一下,一会儿能不能麻烦他送自己回学校,顺便把大衣也还给他!
现在倒好,就算狗男人求着她坐他车,她也不会坐!
她要是坐了,她就也属狗得了...
宋晏回到办公室里,柔媚清甜的香味还在四处萦绕,房间摆设没有变动过,只是屋子里的小姑娘不见人影。
他走到苏芍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处,本该是小姑娘拿着敷脚踝的冰袋,此时孤零零被遗弃在地上。
冰袋的外包装上,还残留了半个鞋印...
宋晏挑眉,把那冰袋给捡了起来。
他都不用动脑子,闭着眼就能想象到小姑娘气呼呼把冰袋扔在地上,拎着包走出他办公室的场景。估计人都走出去了,觉得还有点儿不解气,然后返回来又给了冰袋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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