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上清清楚楚写着两个血腥大字:
——救我。
应该是用死者的血液涂写上去的。
沈星不由得想起自己兜里的那张小纸条,那个在地球上酒吧里的古装女子递给自己的字条,上面也是写着两个字——救我。
难道,这两个事情是有关联的?我也会像这具尸体那样被人杀了,然后悬挂在天花板上?
太可怕了!
可是?沈星感觉,自己此刻应该吓得浑身直哆嗦才对,可惜自己好像很没人性,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地方好不好。
当你必须害怕的时候,你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就像毫无人性一样,这才是最最最可怕的!
所以,沈星现在是吓傻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哲学问题……
我到底是谁?
我还是沈星吗?
我确信自己就是地球人沈星。
那我会不会真的是神或魔神?
如果我不是的话,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
所以,我现在已经脱离了凡人?
或我正在朝着神或魔神的方向进化?
想通了这一点,也就释然了。
沈星狠狠告诫自己,以后必须谨慎小心,我现在还不是大魔神,卫生间里那个金手指还不知道怎么用,别为了“装13瞎嘚瑟”让人一脚给踩死。
而且那张纸条上的字也变了,提示我要“蛰伏”,也是在告诫我不要乱搞事,要低调,要慎重,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必要时要“苟”,稍微怂点也没事。
就在沈星走神之际,亨特探长已经夹起那张纸,扭头看了一眼沈星,顺便问道:“这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沈星急忙道:“探长,上面写的是什么?我有些看不太清楚。”
亨特探长故意把纸摊开,让他看个仔细。
沈星只好点点头,示意自己看清楚了,就是不肯把那两个字读出来。
沈星担心自己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内容不一样,就像卫生间门上那四个字——天堂和地狱,自己能看到,表妹不能看到。
亨特探长也故意等他把那两个字读出来。
沈星现在急死了,如果探长他们看到的不是“救我”,那就说明自己很可能卷入灵异事件,这张用死者鲜血涂写的纸条等于是专门写给我看的。
看到沈星在装傻,亨特探长忍不住训他,“这么大的字你都不认识?你说你是来留学的,而且还是在圣安神学院留学,你在说谎!”
那个华人便衣多嘴,“上面写的是‘救我’,写得有些潦草,确实不太好辨别。”
亨特探长转头瞪了他一眼。
沈星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看不太清楚而已。何况我第一次看到凶杀现场,不免有些紧张,心里特别害怕。”
亨特探长也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毕竟他也不相信沈星会不识字。不识字的话,随便一测就能测出来,不怕他说谎。
华人便衣赶紧帮他打岔,“探长,这是第九起命案了,也是出现这种提示的第二起。我觉得,我们可能有必要把它们分开看待,这些连环命案很可能是两个互不相干的系列。”
亨特探长点点头。
很明显,这两起命案和那七起命案不是一个类型,凶手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探长对便衣道:“你下去通知他们要辆车,再弄副梯子和绳子过来,记得带相机,千万别让报社的记者们进来。”
“好的,我这就去办。”
便衣走出门外,看到那个印地警员跑到楼梯口的阳台上在吐。
“你怎么回事?要不,你下去吧。”便衣有些看不下去。
按理说,印地警员应该感激他。可这孙子,抢先一步往楼梯下跑了,连声谢谢都没有。
……
现在,楼上只剩亨特探长和沈星两个人。
探长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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