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忙回头道:“回老夫人话,是老爷的学生!”
老夫人用有些迷糊的声音说道:“那还不快把人请进来?天寒地冻的,让人进屋喝杯热茶。”
顾娇虽没见过那位院长,可他家人与家仆的态度,都让人感觉很舒服。
家仆打开了院门道:“二位请随我进来吧,老爷他出去钓鱼了,快的话可能一会儿就回,慢的话也可能天黑才回。方才那位是我家老夫人,老爷的家母。”
家仆带着二人去拜见黎老大夫,可当他们来到黎老夫人床前时,对方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黎老夫人已至耄耋之年,和小婴孩似的,每天醒醒睡睡没个定数。
“二位来茶室坐会儿吧,我给二位上点茶。”家仆又将顾娇与顾小顺带去了茶室,又是端茶,又是烧炭,招呼得十分周到,丝毫不因他们身份卑微而有所轻慢。
顾娇坐了一会儿,估摸着院长不会这么快回来,黎老夫人也没这么快醒来,于是对家仆说她自己去找院长。
钓鱼的地方不算太远,家仆给她指了路。
“我也要去。”顾小顺说。
顾娇哄道:“万一老夫人醒来发现咱俩都不在,会觉得咱们怠慢了。”
“哦。”顾娇乖乖地留下了。
顾娇出了宅子,转身上了二东家的马车。
“我还以为会很久。”二东家说。
“院长不在。”顾娇问道,“你说的那个患者在哪里?”
“咯,那里。”二东家摇手一指,只见小道尽头,直通青山,山脚风景秀美,宅院错落有致,正是闻名定安侯府的温泉山庄。
有关对方的身份二东家没介绍太多,只道是京城某位侯爷的小儿子,出生时早产,自娘胎里带了弱症,这么多年寻遍名医,可始终没太大气色。
“那位小公子和你差不多年纪,坊间传言他活不过十五岁。”二东家惋惜地说。
“那不是只剩一年了?”顾娇今年已经十四了。
“可不是吗?不过,也可能撑不到六月。”
“他当真病得这么严重?”
二东家叹息着点头:“是啊,可怜侯夫人,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虽说小公子上头还有个龙凤胎姐姐,可这也弥补不了失去儿子的痛苦。
这些与病情无关的信息二东家就没与顾娇交代了。
说话间,马车来到了温泉山庄的入口。
这里立着一个巨大的飞檐牌坊,用鎏金的大字写着温泉山庄,而在这个字的最右侧竖着一行草书小字——定安侯府。
几人下了马车。
顾娇站在大气恢弘的牌坊下,渺小如兔。
侯府的气派展现得淋漓尽致,而这还仅仅是其名下的一个山庄而已。
二东家路过山庄不少次,可真正来这里也是头一回,老实说他也被面前的大牌坊给震慑到了。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顾娇之所以望着牌坊发呆不是因为被震慑,纯粹是在想牌坊上的金子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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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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